“老身尚有一事,門主容稟。孟庭殊雖失了純陰之體,終生進境有限,畢竟是教門培育的人才,尚有用得之處。交與卑鄙齷齪、亡命綠林之徒蹂躪,非惟浪費,更有傷門主體面。還望門主三思。”那諸鳳埼厚著臉皮住在孟庭殊房里,日夜奸淫、逞其獸欲不說,這兩天約莫是玩膩了,想翻新花樣,召來幾名錦帶心腹,每人各擁一名從外四部里霸來的美婦,許是仗了“鳳爺”的勢頭,幾人在房中喝酒吃菜,玩那大被同眠的把戲,交換女子取樂,孟庭殊相貌最美、身份最高,人人都想一親芳澤,又被奸淫數次,早已失了掙扎哭喊的氣力。
那些綠林粗漢把式之下流、心思之不堪,連聽都覺惡心難受,盈幼玉知她生性愛潔,氣傲心高,不敢想象她受著何等折磨,只能寄望姥姥,盡力拯救。
鬼先生并不意外,笑道:“長老放心,今兒一早趁著鳳爺酒醉未醒,我已著人將孟代使移出房間,好生梳洗安頓,若非我這幾日忙著發掘遺址,破解機關,早該想到還有這碼事,連累孟代使受了幾日苦,我也頗有些過意不去。”望了盈幼玉一眼,笑顧抵狩云:
“我解開長老禁制,是因為信任長老。若有什么差池,鳳爺醒后不見了心愛的小玩意,專來隔鄰找尋,我要是沒來得及處置,這位盈姑娘美貌更甚,又是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莫要樂壞了鳳爺。”昨兒那些綠林豪士喝到興致高昂時,本有人提議要來隔壁瞧瞧盈幼玉,似聽仆婦們說盈姑娘更美,如教門中的鳳凰一般,不知剝光了與孟庭殊擺在一處,哪個穴兒更浪更爽人?
同席諸人無不紛紛起哄,最后是諸鳳埼冷著臉撂下一句“誰敢造次”,豪士們才打消了念頭。卻不知“鳳爺”酒醒后不見了懷中美人,還能不能將主人的話放在心里,堅持不來瞧瞧隔壁的盈姑娘?
抵狩云聽懂了他話里的裹脅之意,眉目不動,只對盈幼玉道:“我就回來。”不疾不徐,優雅地步出房門,隨鬼先生而去。
這一路景物依舊,連灑掃庭除的仆婦婢女等都沒什么大變化,一切恍然如昔,差別只在于少數被嚴密監控、得以在外頭走動做事的內四部教使們,一見抵狩云行來,無不忍著哽咽,輕喚道:“姥……姥姥!”暗自垂淚。抵狩云只點了點頭,沒
說什么。
“長老心硬如鐵,做了忒多傷天害理之事,這些女孩兒仍向著長老,長老的手段,可見一斑。”走在前頭的鬼先生聳肩笑道:“我一直想向長老請教,怎教她們也對我死心塌地的。起碼我對向著我的人,一貫是愛護有加,決計不會輕易犧牲,當作棄子一般。”“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話,我可以陪門主說到沒癮為止。”抵狩云慢條斯理道:
“只是我一向不怎么習慣浪費時間,若有不熟練處,門主切莫見怪。”鬼先生哈哈大笑。
“長老似乎不怎么待見我啊!”“我老了,門主。和你不同,沒有大把的時間,說話做事只能直接一些。”抵狩云道:“今日你若傾狐異一門,來我冷爐谷奸淫燒殺,我便不同你浪費唇舌;面對畜生,說了也是甶說。”“原來在長老心中,”鬼先生笑道:“我還不算是畜生。”蜓狩云看透了應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別隨他插科打嘩的表演癖起舞,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