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動,冷不防用力嘶吼,隨著肌肉的緊繃、血氣的運行,火勁更加劇烈飛竄,彷佛呼應著宿主的高亢情緒。
“太玄生,你以為我靠什么撐了忒久?一枚握在手中、塞在襠里的珠子么?笑話!老子一早呑了蛟丹,吸納運化,才得極陰之體,無懼火蝎威能!十多年你嫌耗得久?老子下半輩子都同你耗上了,教你竹籃打水兩頭空!”
柳岸邊,沒聽完便轉身的太玄生倏然停步,眸淀精光。
“寒蛟”二字同“赤挺火蝎”,都是他亟不欲人知的禁語。后者關乎藏寶,前者,卻能連結到那盜寶蟊賊的身分。
呂墳羊并非不知輕重,鬧個魚死網破,太玄生絕了得寶的念想,頭一件便來找他算賬,一吐怨氣。因此,多年來呂墳羊偶爾會嘔氣似的喊出“赤挺火蝎”四字,教他心驚膽戰,卻未提及寒蛟內丹,以免援兵未來,仇家已至。
這一喊,挑釁的意味也未免太過露骨了。太玄生不動聲色,徑對左右道:“你們都下去。三日之內,不許給這廝送飯菜飮水,入湖者斬。”家人領命而去。
卻聽困居山腹的兇人喊道:“喂,太玄生!你知不知道,我用一樣的法子也取了火蝎內丹,正含在嘴里哩!你要不進來瞧瞧,我讓你舔上幾口,不收你錢,哈哈哈哈!”
至此,太玄生確定他是信口雌黃,暗忖:“這廝關得久了,恐失神智,萬一對至寶做出什么出格之舉,悔之晚矣!”心頭微動,負手信步,沿環湖小徑離去,不理會呂墳羊的詬罵叫嚷。
另一頭,胤丹書爬出湖面,將濕衣盡皆褪去,找了個隱密的樹叢藏起,光著屁股摸回柴房。
反正他本就不能被人發現,穿衣與否無關緊要,濕漉漉的衣褲卻會沿途留下水漬,放它一兩個時辰自干無妨,萬一被人發現追究起來,那可不得了。出此下策雖是無奈,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路尾隨的蠶娘腹中暗笑:“這孩子該說是太聰明了,還是太不聰明?雖是進房良策,進得房內卻不免要糟。”想象半身赤裸的小丫頭突然醒來,驚見全身赤裸的鬼祟少年,還不炸了鍋?實在太令人期待啦!
然而,實際情況卻比蠶娘歡欣腦內小劇場要糟。
杜妝憐沒有生龍活虎地跳起來與他拚命,而是昏迷不醒,氣息痦弱,泛青的唇面甚已轉紫,顯然毒創爆發,壓過了胤丹書先前的處置。胤丹書不及抹干身子、翻出衣衫換上,忙將少女背上繃帶拆去,果然清好縫合的創口上覆了層厚厚膿黃,四周肌膚泛黑,極之不妙。
他跪在鋪著被褥的草料磚上,以左臂為支撐,讓少女趴在臂間,右手小心為她刮去積膿,以酒水白布清理按拭;盡管動作極輕,杜妝憐仍是幾度痛醒過來,嬌軀輕顫,軟弱地挪動手腳,發出不明囈語。
少年專心為她理創,在少女掙扎最厲害、如小動物般嗚嗚低吟時,低聲在她耳畔撫慰打氣,轉移其注意力。
忙了大半個時辰,好不容易清好創口,才察覺一對渾圓飽滿的乳球在臂間擠溢著,觸感絲滑,細膩到不可思議;乳肉柔軟無比,偏又能清楚感覺出尖翹結實的桃形。他平生從未見過、甚至想象過世上有這等既美好又怪異的物事i回過神時,兩腿間的雄性象征,竟勃挺到連他自己都瞠目咋舌的境地,雄壯之甚前所未有,差點忘了該尷尬羞赧,忍不住便要研究起來。所幸胤丹書還記得救人如救火,趕緊放落半昏半醒的少女,找了條棉褲穿上,準備面對下一階段的棘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