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無恥小賊,你放手!你好大的膽子……我叫人了啊!”
左凌泉目不斜視,只是盯著姜怡的雙眼:
“心里不干凈,看誰都是臟的。我對公主未曾有一絲一毫不敬,公主卻接二連三在暗中算計我,誰是無恥小賊,公主心里難道不明白?”
姜怡用裙擺擋著腿,抽了幾下,卻發現左凌泉根本沒偷看,還眼神孤傲冷淡,就差把‘你別自作多情’寫在臉上了。
姜怡臉上的羞紅微微僵了下,繼而心里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罵左凌泉色胚,還是罵他眼瞎,這么白的腿都不知道看。
不過,面對左凌泉略顯刻薄的言語,姜怡心思再多,也不可能服軟,她挺直腰背,瞪著雙眸:
“你還敢說本宮無恥?我怎么無恥了?我和你切磋,你那般欺負人,我還如約引薦你去棲凰谷拜師……”
“公主殿下可曾給棲凰谷打過招呼,對我多加‘關照’?”
“……”
姜怡神色一僵,想了想道:
“棲凰谷重地,弟子想要入門本就困難重重,能讓你入門已經不容易,你還想怎樣?讓國師掌房都出來恭迎你入門?”
“好。”
左凌泉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事兒上多追究,繼續道:
“今天考馬術,那匹與眾不同的‘駿馬’,是公主安排的吧?”
姜怡只要身份一暴露,那暗中做手腳的事兒肯定瞞不住,傻子都能猜出來。
姜怡聽見這個,表情是真的僵住了,暗中使絆子被抓了個現行,心中理虧根本沒法反駁。
左凌泉松開了姜怡的宮靴,搖頭道:
“我行事堂堂正正,對公主未曾有絲毫不妥之處,公主卻以此法暗算,還差點把趙槐安害死。今天如果是我坐在馬上,先丟人現眼,再落馬被踩死,公主出了口惡氣,想來心里會很高興,可惜,左某讓公主失望了。”
這話冷嘲熱諷俱在,等同于騎在姜怡臉上輸出。
姜怡臉色變幻不定,她也知榮辱,不是沒臉沒皮的小人,當面被點破理虧的事兒,心中哪里好意思。
姜怡緊咬銀牙,半晌才回應道:
“我……我沒想把你摔死,只是讓馬不動彈,開個玩笑罷了。你本事那么大,不一定會出丑,今天不還一鳴驚人了嗎?”
左凌泉淡淡哼了一聲:“我就當是開玩笑。那公主最后冒出來,指明我為駙馬,明知我向往長生,卻故意阻攔斷我大道,這記仇記得有點過了吧?”
姜怡聽見這話,起初還不好意思,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嘿?這話說的,當我駙馬委屈你了?
姜怡氣勢頓時上來了,坐姿筆直毫無愧色,冷眼望著左凌泉:
“你這廝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選你當駙馬怎么了?虧待你了?”
呃……
左凌泉勝券在握的表情微凝,上下打量姜怡一眼——前凸后翹、眉目如畫,傾城之貌名不虛傳,好像還真不怎么虧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