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駙馬之前,姜怡只把這當成一件麻煩事,但選駙馬之后,心態終究還是會變的,哪怕她不愿去想這些,‘左凌泉’這個剛剛熟悉的名字,還是揮之不去的環繞心頭。
冷竹拿著折子,站在旁邊搭手,瞧見公主抬手揉了揉眉心,關切道:
“公主,是不是乏了?要不回宮休息吧。”
姜怡放下批注的金筆,靠在了椅背上,臉色確實有些疲倦。她轉眼望向窗外的圓月,沉默片刻,才詢問道:
“左凌泉在什么地方?”
“我讓緝捕司注意著,中午時分便出了城門,去了棲凰谷方向。”
“這廝還真是積極……”
姜怡輕輕嘀咕了一聲,休息片刻后,又拿起筆,同時吩咐道:
“給小姨寫封信,讓她注意著左凌泉,要是他敢調戲師姐師妹什么的,隨時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冷竹和左凌泉僅有一面之緣,但對左凌泉的為人已經有所了解,她柔聲道:
“左公子哪里會做出這種事,他又不是京城里那些流連風月的紈绔子弟。”
姜怡被左凌泉先打服,再說服,聽見身邊人冷竹還給人家說好話,斜了冷竹一眼:
“怎么?本宮還沒嫁人,你這貼身宮女的心,就已經跑到駙馬那邊了?現在這么夸他,是想日后隨本宮進了門,讓他多憐惜你?”
冷竹和姜怡同歲,也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聞言臉兒一紅:
“怎么會呢,我說實話罷了。”
姜怡知道是實話,但不想聽,她琢磨了下,又想起湯靜煣的事兒,開口道:
“本宮反正不覺得他有看起來那么好,他不是在臨河坊的酒肆待了一晚嘛,正人君子,豈會在孤身女子的屋里過夜……你去幫我查查,那個湯靜煣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相貌如何,和左凌泉到底是什么關系……”
冷竹眨了眨眼睛,好奇打量著姜怡,有些不確定的道:
“公主,你……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醋?!
埋頭寫字的姜怡動作一僵,繼而抬起眼簾,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你這死丫頭,我吃什么醋?我會為左凌泉那廝吃醋?我沒得選,才選他,我又不喜歡他,他外面有十個八個女人,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公主查湯靜煣作甚?”
(→_→)
“咳,是婢子多嘴。公主可以不在乎,但駙馬有私情,不能瞞著公主,我這就去查……”
“算了算了,查什么查,弄得我真吃醋一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