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雖然接觸的修士不多,但對江湖了解一些,低境修士也就比凡人強些,以江湖經驗類推的,很容易看出那些人,不是正經門派的弟子。
姜怡聽見這話,面露疑惑:“野修?大丹朝哪兒來這么多厲害的野修?”
吳清婉倒是覺得有道理,她看著滿地的戰利品:
“扶乩山和我們同處大丹,如果是他們派人伏殺,帶法器和符箓足以,沒必要把符筆白玉銖帶著,根本用不上,特別是這張符譜。能把這些命根子隨身攜帶,確實是野修的作風。”
姜怡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懂了:“野修為什么帶著扶乩山的腰牌?難不成是扶乩山從外面請來的殺手?”
這個可能性有一點,但還是有點牽強。
三人圍坐在一起,暫時也沒弄懂。眼見天色太晚,吳清婉把東西收了起來,起身道:
“明天再說吧。姜怡,我先回房了,你多陪陪凌泉。”
說完,還給左凌泉使了個很曖昧的眼色。
姜怡還在思索,聞言本能點頭,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
“誒,小姨……”
等她抬起頭來,吳清婉已經走了出去。
幽靜石室內,只剩下孤男寡女兩人。
————
外面漆黑一片,瀑布的水流遮蓋了雨聲,只有偶爾響起的一道悶雷,傳入幽靜的石室。
吳清婉忽然起身離開了石室,姜怡稍微愣了下,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左凌泉,想起身告辭,又覺得直接走不太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左凌泉靠在石床上,神色倒是很放松,眼神在姜怡身上來回打量著。
姜怡五行親火,龍離公主的‘離’字,便是由此而來;有真氣傍身,姜怡身上的裙子已經大半干了,不過頭發稍顯凌亂,還沒來得及打理。
此時姜怡側坐在地上,身段兒曲線曼妙,和吳前輩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發髻間斜插的金簪有些歪斜,出來的倉促也沒點胭脂,但眸若紅杏眉如彎月,眉宇間的柔艷卻無絲毫消減,特別是一張櫻紅小口,在冷白光線下紅潤柔滑,顯出幾分晶瑩之感,十分誘人。
姜怡心不在焉地整理著地上的東西,發覺左凌泉一直看她,漸漸有點受不了,雙眸微瞪,抬起眼簾:
“你看什么?”
左凌泉勾起嘴角,坐近了些,抬手幫忙整理姜怡頭上的金簪。
姜怡本能后退了一步,不過發現左凌泉的動作后,抿了抿嘴,也沒說什么。
“公主殿下三更半夜地冒雨跑過來,也太急了些,是擔憂我的安危?”
姜怡大半夜爬起來就往棲凰谷跑,自然是擔憂左凌泉的安危,她待左凌泉把發簪整理好后,往外坐了些,輕哼道:
“怕你死了。你是本宮欽點的駙馬,又不是街上隨身買的馬;即便是隨手買的馬,死了也會心痛。這次的事兒,你放心即可,我肯定找出幕后黑手,給你出氣。在本宮手底下做事,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口氣。
左凌泉倒也不介意,還很認真地點頭:
“公主有心了。”
姜怡方才經歷的情緒變化太多,剛剛安靜下來,思緒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該聊什么。她回想了下,想起左凌泉煉出真氣的事兒,開口問道:
“你煉出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