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以后安心修行,不用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
素雅整潔的房間里,彌漫著些許藥香味。
床榻上,左凌泉渾身包著白色繃帶,蓋著薄被,只露出一張俊美臉頰。
圓桌旁,吳清婉身著云白色的長裙,墨黑長發披散在背上,溫潤臉頰帶著三分憂色,不過依舊風韻動人,拉著姜怡的手兒,小聲說著宗門瑣事。
幾天前的棲凰谷一戰,吳清婉親歷其中,除開看到仙人降世的震撼外,感受最多的就是‘無能為力’。
以前吳清婉對自己的修為還是有自信的,但一場大戰打下來,她幾乎和不存在一樣,連搭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左凌泉搏命,甚至最后連刀都補不上,心里有多自責可想而知。
如今都想棄武從醫了,當個仙家醫女,即便打不了架,以后至少也能幫左凌泉療傷,總比站在旁邊看戲強。
不過,吳清婉終究是女子,自己‘道侶’超乎想象的厲害,也沖淡了她心中的那絲失落。
和姜怡閑談之間,吳清婉的眼神,時而望向床鋪,雙眸中依舊如往常一般溫柔,但此時此刻,明顯又多了點東西,很難察覺,但硬要形容的話,應該是‘依戀’吧。
姜怡穿著左凌泉送的紅色長裙,如今不用再擔心弟弟的皇位,頭上的金簪也取了下來,徹底變成了一個看起來稍顯傲氣的大小姐。
她坐在吳清婉的身側,目光也放在左凌泉的身上,眼底帶著隱隱的擔憂。
姜怡那天沒參與棲凰谷的戰亂,只從吳清婉口中,得知了左凌泉的事跡,心中自是震撼。
不過姜怡跑過來的時候,左凌泉已經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榻上;之后要處理朝堂上不是一條心的臣子,忙得焦頭爛額,左凌泉也沒蘇醒,到現在都沒能說上一句話。
姜怡望了幾眼后,又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說起上次的事兒:
“小姨,你說左凌泉那天,劍被打斷了,從酒樓里摸出來一把‘打神锏’,破了那野修的護身罡氣。我覺得那至少應該是把靈器,只可惜派人把棲凰鎮翻了個底朝天,也未曾找到。”
吳清婉對上次的事情記憶猶新,許元魁所用的刀,事后她撿回來查看,才發現是出自掩月林的‘掩月彎刀’,中品靈器,尋常刀劍一碰即斷,法器也很難扛得住劈砍。而左凌泉隨手摸出來的鐵锏,既然能抗住劈砍,顯然不是凡物,她也想尋找來著,可惜等想起來,早不知掉在哪里了。
“可能是被鎮子上的散修撿走了吧,這也沒辦法,那天動靜太大,凌泉又受了傷,我都忘記了。”
“唉~左凌泉劍也斷了,得想辦法給他找一把好劍。上次若是有把寶劍在手,以他的本事,哪里會吃這么大的虧……”
……
姜怡閑聊片刻,見左凌泉沒有蘇醒的跡象,坐的有點乏了,站起身來:
“小姨,我去廣場上看看,要是左凌泉醒了,你叫我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