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森道：“凌總，上次砸門新聞報道的事情，我實在對不起，你看我欠你這頓飯，什么時候請合適啊！”
凌軒一聽他的語氣不對，就道：“一大早的就給我請吃飯，你小子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吧。”
陳海森在電話那頭干咳了幾聲，道：“凌總，那我就直說了。你是明白人，是不是嫌我給的廣告折扣不夠低啊！”
凌軒心里咯噔一下，道：“小陳，你今天的話有點不對勁啊。說，出了什么事？”
陳海森見凌軒真的一無所知的樣子，道：“凌總，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你就別玩我們這些小的了。”
凌軒也急了，道：“誰跟你裝糊涂了，有話你就直說，真是的。我跟你合作這么久，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
陳海森在電話那頭只好硬著頭皮道：“凌總，今天你們在早報的廣告，是誰幫刊登的？”
“纖盈的廣告？！”凌軒似乎明白了，道：“難道小柳沒有把廣告傳給你？”
陳海森道：“沒有啊，凌總。”
凌軒意識到纖盈那邊是不是開始清算自己，居然連一直合作的廣告業務也要中斷。其實凌軒把廣告給陳海森做，自己一分回扣都沒有，頂多就是蹭他一兩頓飯。因為早報的廣告價格非常公開，最低的折扣就是七折，這是做廣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陳海森給凌軒這邊的價格，也是七折。他是一分錢沒賺，只是每個月從報社哪里拿一些積分返點，同時增加自己的業務量。
凌軒一直很認同陳海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一離開纖盈，那邊就中斷了跟陳海森的業務聯系，實在是世態炎涼。這是劉翼在背后搞鬼，還是黃亞琴的意思？一時之間還真不好說，凌軒一陣長嘆的道：“小陳，你聽我說。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離開纖盈已經四天了。我也在精銳辭了職”
“啊？！”陳海森在電話那邊比凌軒更加的驚訝和激動，道：“是不是因為那次砸門事件？”
凌軒沒有否則，道：“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現在纖盈那邊代替我職位的是劉翼，你那邊我還是過問一下，畢竟纖盈我還是有人在。你看要不要我給你引見一下”
陳海森這時候顯得出奇平靜的道：“凌總，引見就算了。其實還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大意，那稿子或許還發不了。既然纖盈他們沒有找我，那就沒有必要強求，說實在話我不缺那點錢。”
凌軒沒有想到陳海森如此坦然，這完全不像一個做業務的積極心態啊，于是道：“不缺錢也不能不做業務啊，纖盈可是你的重要根據地”
陳海森道：“凌總，說真的。這次砸門報道，我一直覺得自己愧對于你，你看什么時候有空，約個時間。我請你喝幾杯，算是賠罪。”
凌軒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喝酒，還要請我喝，不是強人所難嗎？”
陳海森道：“凌總，我自罰，你看著我喝。”
凌軒嘻嘻的道：“你請我喝酒，卻讓我看你一個人喝，那還有啥意思。”
陳海森實在沒轍，道：“凌總，那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凌軒嘻嘻的道：“約幾個報社或者你們公司的美女一起出來，這才叫兄弟，知道嗎？”
陳海森轉而高興的道：“我以為什么難事，這還不是小事一樁。明天周末，一起出來如何？”
凌軒道：“明天下午你再給我一個電話，如果沒什么安排的話，就這么定了。”
陳海森點頭的道：“沒問題，明天給你電話。”
打發了陳海森，凌軒心里一陣長嘆，沒有給嚴峰回電話，直接就撥了柳曉婷的電話。
“喂，小柳嗎？”
“凌總，你找我。”柳曉婷在電話那頭微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