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見到弟弟戴洛黎,感受到親情的溫暖時,他冰封的堅韌之心略微溫暖了幾分。此時此刻,當他見到唐舞桐,見到那在他心中必然是王冬兒的姑娘時,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生機,一切都變得美好了。
“怎么樣?看出什么了嗎?”慈祥的聲音響起。
霍雨浩回過身,看到的正是玄老。
玄老緩步走到他面前,呵呵笑道:“她不認識你了。但是,她依舊是她。”
霍雨浩也笑了。他迅速擦掉臉上的淚水:“是啊!就算她不承認,就算她忘記了我,她也依舊是我的冬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一定會讓她記起我的。”
玄老微笑道:“她是一周前來到史萊克學院的,來應征做老師。我們每個人看到她時都很驚訝,都認為她是王冬兒,她卻說自己不是,說自己是唐舞桐,根本不知道什么王冬兒。她有很多地方和冬兒不同,包括武魂。可是,她身上屬于冬兒的影子是那么清晰。我記得你說過,冬兒沉睡了。你可曾去找過她?”
霍雨浩點了點頭,將自己在昊天宗的遭遇簡單地說了一遍。
玄老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眉頭微皺,道:“這么看的話,她應該就是冬兒。只是,你有沒有感覺到?在她身上,不只有冬兒的痕跡,還有秋兒的……”
“秋兒的?”霍雨浩全身一顫,迅速回憶起了自己剛才和唐舞桐那一戰的情況,她的力量,還有她的武魂。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玄老一句話迅速提醒了他。如果讓霍雨浩來形容唐舞桐的武魂,那么,秋兒的黃金龍與冬兒的光明女神蝶融合起來,似乎正好是她那武魂的能力。
可是,這怎么可能?冬兒是昊天宗的少宗主,秋兒卻是帝皇瑞獸三眼金猊。她們怎么可能……
玄老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道:“看上去,似乎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但是,王秋兒是帝皇瑞獸,掌控著命運的力量。她對你的感情,能否在死后伴隨著她的靈魂繼續存在下來?是不是她的靈魂之力與冬兒進行融合,才導致冬兒醒來,并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雨浩,你要明白,武魂的神妙,哪怕經過了上萬年的研究,我們學院也依舊有很多未解之謎。譬如,我們人類體內為什么會擁有武魂?武魂在什么情況下會產生變異?武魂的傳承究竟以何種方式選擇來自于父親還是母親?這些看似簡單的問題,時至今日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這唐舞桐身上的秘密,恐怕就要你自己去摸索了。”
“嗯,謝謝您。無論如何,我也會弄清楚她現在的情況。玄老,我趕回來,有要事要向您匯報。”
玄老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你說的,應該是日月帝國突然發動戰爭的事情吧?你之前在星羅帝國?”
霍雨浩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那時候不但在星羅帝國,而且就在距離明斗山脈不遠的地方。”
玄老一抬手,阻止他說下去,道:“我們先回海神閣。”
再次來到海神閣,和往常一樣,霍雨浩先朝著黃金樹拜了拜之后,才跟著玄老走了進去。
兩人在一樓召開海神閣會議時用的長桌旁坐下,霍雨浩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就開始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他隱瞞了關于自己和白虎公爵身份的事情,也沒有講述救援白虎公爵那一段,只是將目前的戰爭局面和形勢仔細地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