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侯小兵仍舊處于蒙圈之中。
自己的底牌,白晴一清二楚,事已至此,隱瞞是徒勞,只能實話實說。
更何況,侯小兵還有個疑問。
白晴做到這些,能不能是力哥的意思,或者得到力哥鼎力相助。
這些,他全都不得而知。
白晴眼見侯小兵態度不錯,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小兵,事情已經發生,后悔也無濟于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如何收場。”
侯小兵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絕望與求助,“三姐,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晴嘆了口氣,變戲法般又從包里鬧出一沓甩了過去。
侯小兵如獲至寶拿在手里,快速翻看一遍,禁不住咂嘴問:“三姐,這上面記錄的勞三拐是誰?”
白晴告訴他,勞三拐是前忍縣最大的毒販,與境外人員長期合作。
她還透露給侯小兵,米唯是勞三拐的女人。
“你追求人家女人,勞三拐豈肯善罷甘休!故意設了這個局,對你來了一個甕中捉鱉,要置你于死地。”
“那兩槍根本不是韓衛他們打的,乃是勞三拐派人干的。他的想法是,槍手打不到你,境外毒販也會要了你的命!總而言之,要讓你付出代價。”
啊!
侯小兵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這一切都是米唯和勞三拐設下的圈套。
自己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利用了一遭。
侯小兵懊悔不已,恨自己豬油蒙了心,被美色所迷,才會陷入如此被動境地。
白晴見侯小兵已知事情真相,便繼續說道:“小兵,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我把這東西交給警方,由他們決定;另一個,把事實真相原原本本告訴你爸爸,至于怎么處理勞三拐和米唯,交給你爸爸處理。”
侯小兵都不用想,馬上同意第二條。
不過,他仍有一點不明,“三姐,姐夫不是這里的書記么,您干嘛不把這事讓姐夫去辦?”
白晴狠狠瞪了侯小兵一眼,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轉身走向門口。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侯小兵,“你和毒販見面的事情,要考自圓其說了。我這里沒問題,要讓你老子相信才是最重要的。”
“我可不希望,你玷污我們這些子女的名聲,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侯小兵連連點頭,神色中滿是惶恐與不安,“我懂,我懂。三姐,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白晴這才拉開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門外,那幾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早已等候多時。
見白晴出來,紛紛點頭示意,隨后緊跟其后,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病房內,侯小兵望著白晴離去的方向,久久才回過神來。
他重新坐回床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沉思。
自己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可米唯和勞三拐,他絕不能放過。
想算計我侯小兵,你們打錯了算盤。
侯小兵瞇起雙眼,露出一絲狠厲,很快又恢復平靜。
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如何向父親解釋這一切,如何贏得父親相信,這一切,都需要他好好謀劃。
侯小兵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拿起手機,開始撥打父親的電話……
與此同時,身在州委招待所的郝慶安,一直惴惴不安。
韓衛的事情,讓他想了很久。
他一直搞不懂,厲元朗為何指使韓衛加害侯小兵。
另外,他也在權衡,他的這一發現,要怎樣利用,才將利益最大化。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堆滿煙頭,秘書進來倒了第二遍。
眼看著郝慶安抽完一支煙,順手拿起桌上的香煙盒,再次抽出一根,不由得暗自嘆氣。
想勸郝慶安,又不敢明著勸。正猶豫不決之時,郝慶安點著打火機的動作,突然僵住。
抬眼看了看秘書,似是對他說話,又像自言自語,“這么晚了,沈省長能不能睡下?”
秘書干張著嘴,思考一番說道:“沈省長沒有早睡習慣,據聽說,一般都在午夜才躺下……”
“這樣啊。”郝慶安關掉打火機,閑出來的另一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旁邊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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