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慶安指明了方向,剩下的,就是趙金懷照單全收,拉開大網,將以勞三拐為首的販毒分子,全部緝拿歸案。
前后幾天的經歷,以侯銘昭父子灰溜溜離開收場。
之所以稱之為灰溜溜,是因為侯銘昭是在茂印市機場直接航班,通過轉機方式走的。
給人的印象,他連南匯市都沒經過,故意躲開南州省委,甚至可以說,是避開厲元朗本人。
這與他剛來南洲時的趾高氣揚,形成鮮明對比。
別人不知道其中原因,厲元朗卻心知肚明。
侯銘昭哪還有臉見他。
白晴信守諾言,沒有將侯小兵意圖涉足毒品交易告知于他。
同樣,葉卿柔向他舉證其中內幕時,也是故意抹去侯小兵不光彩一幕。
但侯銘昭不是傻子,他深入分析,加之其有著自己的消息來源,連哄帶嚇的,侯小兵立馬現出原形,把事情的前后經過,無一隱瞞的全盤托出。
當時就把侯銘昭氣得暴跳如雷。
以他們侯家的身份地位,若傳出去,今后還怎么混!
要不是看在兒子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加上愛子如命,早就把侯小兵打個半死了。
南州省,還有這個安秉州,他是一刻不想多待。
這才找個理由,乘坐最近航班,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輩子,都不愿意再踏上這塊土地了。
就在當晚,厲元朗在南州家中的餐廳,桌子上擺著豐盛飯菜。
他坐在一頭,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妻子白晴和妹妹葉卿柔。
難得厲元朗心情大好,照顧兩位女士酒量,他開了一瓶紅酒。
搖動高腳杯,看著杯壁上紫紅色的酒液,厲元朗感觸良多。
舉起酒杯,他有感而發的說道:“你們是我搬到南州以來,第一個陪我吃晚飯的人。”
葉卿柔微笑著打趣道:“哥,我應該糾正一下,我和嫂子是你的家人,是和你關系最親最近的家人。”
“那是自然。”厲元朗贊同,轉臉看向白晴,問道:“韓衛他們你都安排離開了嗎?”
白晴頷首,“他是下午開車走的,韓衛知道你不方便露面,讓我轉達他對你的敬意。”
“我給他紅包,他堅決不收。沒辦法,只好將這筆錢轉到他公司名下了。”
“你做的很對,我放心。”厲元朗再次舉杯,對這兩位在侯小兵事件中,起到非常重要作用的家人,提出共同喝一杯的建議。
說是喝一杯,其實每人只抿了一小口。
喝多少無所謂,關鍵是,厲元朗能從被動化為主動,逆勢變成順勢,全憑白晴和葉卿柔的鼎力相助。
一開始,韓衛被警方錯誤以為是打黑槍的犯罪嫌疑人,厲元朗不得已,啟用張秋山,讓他出面找趙金懷,故意放走韓衛。
但僅僅靠張秋山壓住趙金懷,遠遠不夠。
厲元朗需要盡快查明,真正兇手是誰。
他剛到南州,不熟悉環境更不熟悉人。
這時候貿然動用手中權力調查,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有可能事情沒辦成,還會落個不利名聲。
沒辦法,只好找白晴商量對策。
白晴聽完,馬上給厲元朗提供一條重要訊息。
她獲悉,侯小兵追求的女星米唯,恐怕有問題。
按照這條思路,白晴動用關系,很快將米唯查個清清楚楚。
至于侯小兵借刀殺人的把戲,怎能逃過白晴的火眼金睛。
丈夫陷入麻煩,白晴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想要破局,緊靠她一個人不夠,聯想到王銘宏和侯家的特殊關系,又把葉卿柔拉入其中。
這樣才有調虎離山,葉卿柔叫走侯銘昭,白晴才得以單獨和侯小兵見面。
接連亮出兩道殺招,侯小兵頓時蔫頭耷腦,對自己的錯誤行為供認不諱。
攻下侯小兵這個堡壘,徹底扭轉不利局面。
而且,韓衛不是無腦的陷入圈套,他將計就計,探聽到有關安秉州不少人與境外販毒分子勾結,獲取不義之財。
這給厲元朗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安秉州的事情,歸根結底,就出在當地領導身上。
其中,還涉及到個別職位不低的干部。
但,厲元朗并未馬上調查。
他認為時機不成熟。
從這件事上,厲元朗發現,自己孤軍奮戰,沒有強有力的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