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要彈劾四殿下無詔回京!四殿下身為寧州大都督,無詔回京,此乃重罪!臣請陛下嚴懲!”
看著義憤填膺的鄭岳,靈帝忍不住想笑,但此刻他故作震驚,蹭的站起身,眸中怒火翻涌。
“什么?”
“那逆子竟偷偷回京了?”
“朕怎么不知道?”
鄭岳瞧著心中大喜。
陛下如此震怒,那廢物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
鄭岳躬身,義憤填膺道:“臣府上管家親眼所見,四殿下就在趙家莊!”
此刻,靈帝如戲精附身。
砰!
靈帝憤怒的重重拍了拍御案,臉龐扭曲變形,似要吃人。
“逆子!”
“無詔回京!”
“他想造反不成?”
鄭岳聽著心里不禁樂開了花。
可越聽,他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靈帝雖罵的厲害,卻始終沒說如何懲治秦驍。
他心里不由有些著急。
“陛下,四殿下無詔回京,已是重罪,絕不可姑息!”
“若不嚴懲,其它邊塞守將有樣學樣,朝廷危矣。”
“臣請陛下嚴懲四殿下,以儆效尤!”
看著一臉大義凜然的鄭岳,靈帝心中忍不住冷笑。
現在太子之位空懸,諸皇子人心浮動。
鄭岳身為秦毅的舅舅,為秦毅謀劃,無可厚非。
只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競爭,而總是背后謀害,這下作的手段,讓靈帝有些不喜。
靈帝微微沉思,頷首道:“寧國公言之有理!那依寧國公之見,朕該如何處置那逆子?”
“臣以為......”
鄭岳話未說完,他忽然發現靈帝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那種感覺令他非常不舒服,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上。
他瞬間渾身猛的一激靈,腦子頓時清醒。
不管秦驍如何,都是靈帝唯一嫡子。
秦驍之罪,又豈是他這個臣子可隨意置喙。
念及至此,他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隨即,他急忙改口:“陛下,四殿下乃皇子,臣不敢妄言!還請陛下定奪!”
靈帝挑挑眉,收起目光,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他還想借機試試鄭岳是否真的狂到替他這皇帝拿主意了。
可惜,鄭岳忍住了,沒上勾。
“此事朕已知曉,寧國公且先回去。朕自有定奪!”
“是,陛下!臣告退!”
鄭岳躬身退出御書房。
等他走后,靈帝嘆息的微微搖頭。
“那逆子還是嫩了點!”
“被人告到了朕這里,竟還不自知。”
“你想辦法讓那逆子知曉他已暴露,但萬不可讓他知曉朕已知道他回京了。”
茍富貴領命后,哭喪著臉退出御書房。
既要秦驍知道,又不能暴露靈帝。
這也太難了!
低頭想著,不知不覺,他便出了宮,一路朝趙家莊走去。
剛到城門口,看到一輛馬車遠遠的疾馳而來,茍富貴瞧著頓時眼睛一亮。
“這不是永安侯家的馬車嘛!”
“嘿!有法子了!”
旋即。
茍富貴在大街上找了一個小乞丐,給了他一兩銀子,讓小乞丐去永安侯府遞了張字條。
做完這一切,茍富貴美滋滋回了宮。
徐震收到字條后,一下子不淡定了。
他急忙叫來兒子徐曜輝,讓他帶著字條,立刻去找秦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