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眉心微微一動。
她望著陸行舟,“陸先生是顧懷瑾的朋友,卻告訴我這件事……我是該相信陸先生,還是該懷疑,你告訴我這些,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陸行舟知道,上次的事,讓她產生了戒備。
陸行舟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自責,“那次在醫院遇到你之后,我就去問過阿瑾了,當時阿瑾不肯不放人,于是我想著,我可以偷偷把喻顏救出來。”
“我剛調查到喻顏的下落,喻顏就被阿瑾給放了。但我沒想到的是,喻顏居然又被抓住了。”
“這次抓住喻顏的,不是阿瑾,我想著她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怕你擔心,所以才這么告訴你。”
“沒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將喻顏救了出來。對不起,是我無能了。”
夏星聞言,神色緩和了不少。
果然,如同喻顏說的那樣,陸行舟幫她找人的時候,顧懷瑾已經放人了。
她卻誤會陸行舟是在欺騙她。
只不過……
夏星一瞬不瞬的盯著陸行舟的眸子,“你們是朋友,你為什么要幫我?”
陸行舟沒有回避夏星的視線,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只是不想阿瑾一錯再錯下去了。你和阿瑾是夫妻,你們還有個孩子,我不想他做得太絕……日后,我怕他會后悔。”
夏星眉心微動,“他到底準備做什么?”
陸行舟遲疑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了夏星。
夏星聽后,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讓人猜不透究竟在想什么。
陸行舟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相信我,是真是假,等一個月之后,自然會見分曉。就當是……多預防一手吧。”
回去之后,夏星和喻顏提起這件事的可信度。
喻顏托著下巴,“陸行舟在圈內也有著極高的口碑,品性極佳。按理說,他騙人的可能性并不是很高。只不過……”
夏星問:“只不過什么?”
喻顏說:“像陸行舟這種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怎么會和顧懷瑾這個渣男,還有莊奕這樣的壞種成為朋友啊?”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嘛。”
夏星道:“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莊奕三觀很歪,卻能為朋友兩肋插刀。”
喻顏撇了撇嘴,“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就林素素那德行,他都能舔成這樣,可見他的眼光得有多差了。”
……
另外一邊,陸行舟回家之后,直接進入了書房。
他打開書架后的暗格,書架兩側緩緩朝一旁移開,露出一間密室的通道。
陸行舟緩步走了進去。
密室陰沉晦暗,角落中覆著大片的陰影,看不清楚全貌。
唯有桌子前的燈光,照亮了些許的黑暗。
只見眼前的桌子上,散亂的擺放著一堆的照片。
陸行舟輕輕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照片上的女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用虔誠般的表情,低頭親了親照片。
倘若夏星在這里,她一定會認出,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而此刻,桌子上,墻面上,竟密密麻麻全都是她的照片。
……
夏星看著日歷上的時間,在備忘錄上標記好。
今天距離離婚冷靜期,還有二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