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張，誰舉證。”
顧懷瑾本就是少言寡語的人，也不擅長狡辯。
在這些“確鑿”的證據面前，他無話可說。
最終，顧懷瑾說道：“我會找到證據，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顧懷瑾才驚覺，自己在夏星心中，居然已經不堪到了這種地步。
他一直覺得，只要有子霆在，他再好好向夏星承認錯誤，夏星一定會重新和他在一起的。
如今看來，他過于自信了。
走出工作室，顧懷瑾忽然問秦惑。
“我從前對夏星……是不是很過分？”
秦惑愣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斟酌道：“從前，顧先生作為夏小姐的丈夫，關鍵的時刻找不到人，就會給人一種……自己的丈夫，可有可無的感覺。
如果有另一半，和沒有另一半，都是一樣的，那么……這個另一半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秦惑打量了一下顧懷瑾的臉色，見他沒什么不悅的表情，這才又道：“之前林小姐沒回來的時候，倒也還好，畢竟顧先生是真的忙。
可林小姐回來之后，顧先生有空陪林小姐看病，也沒空去陪夫人和小少爺……這前后的對比，就有點扎心了。”
顧懷瑾下意識道：“我以為素素得了絕癥，所以……”
秦惑嘆了口氣，“顧先生，得絕癥并不代表就能為所欲為。您……”
他想說什么，但又不好把難聽的話，說得太過直接。
他想了想，說道：“林小姐敢故意撞夏小姐，最后什么懲罰都沒有，您覺得……林小姐會怎么想？
她是不是覺得，就算她殺了夏小姐，事后哭一哭，您都不會去追究？
反正她是將死之人，干嘛和一個得絕癥的人計較呢？”
顧懷瑾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說話了。
是的，一切都是他的縱容。
他太縱容林素素和莊奕了。
想起從前，他為了林素素這么一個騙子，如此的對待夏星，他竟有種說不出的悔恨。
顧懷瑾問：“我若去補償她，她還會原諒我嗎？”
秦惑感覺有點難。
畢竟，顧先生之前做的事情，并未給自己留下幾分退路。
林素素身患絕癥時，夏星都受不了。
別說現在被拆穿了。
特別是那場婚禮……
想必沒有任何女人，能夠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如果不是為了顧子霆，夏星早就離婚了。
但這話秦惑可不敢說。
他道：“只要顧先生讓夏小姐看到自己的真心，我想……夏小姐一定可以原諒顧先生。”
但能不能復婚，那就是未知數了。
顧懷瑾想到了一件事，“林素素被關進去了嗎？”
秦惑點了點頭，“我已經把所有證據，全都提交給警方，警方今天早上，正式批捕了林素素。”
現在只要一想起林素素，顧懷瑾就覺得無比的厭惡與惡心，根本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他輕輕頷首，沒再多問。
……
顧懷瑾離開后，另外三個女人也走了。
江畔洲問夏星，“星兒，既然有這三個人指證顧懷瑾，為什么不報警將顧懷瑾這個殺人兇手抓進去？”
夏星說：“指證并不能成為證據，顧懷瑾只要不承認，誰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阿燼的剎車被動了手腳，可失蹤的卻是那個店員，牽連不到顧懷瑾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