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繼續嘗試螢火法術,但可惜后面又失敗一次,體內已經沒有多少法力了,只能回到屋中打坐吐納,先恢復一下。
接下來的數天內,王禹反復練習螢火術。
發現隨著第一次凝聚法術印記成功,后面施法成功概率立刻大增,基本能做到兩三次中就成功施法一次了,而且即使施法失敗,反噬也沒有像當初那般痛苦了,甚至還越來越輕松,仿佛神識漸漸適應了此法術的反噬沖擊。
在此期間,他還將螢火對不同目標施展,甚至嘗試想要將其融入到實戰之中,才發現螢火雖然威力驚人,但輕飄飄的飛不快,距離也有限,用盡吃奶力氣也之只能彈到丈許遠距離處,很容易被對手躲開。
縱然螢火有這般缺點,但作為學會的第一種法術,王禹也很滿意了。
下面要做的就是更熟練掌握此法術,和盡快學會其他兩種法術,這樣掌握了三種戲法之術的他,應該勉強算是一個‘偽修’了。
這讓他對另外兩種戲法之術,也充滿了期待。
但這一日,他正在床上打坐吐納,身后屋中傳出陣陣的低鳴,異常的尖銳刺耳。
他一愣,忙轉身幾步沖到了屋中,只見床頭處放著的一個包裹上方,一只青色紙鶴正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在空中盤旋不已。
還未等王禹反應過來,紙鶴就“唰”的沖屋外飛去,但卻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在手中,但卻不敢太用力,生怕將其搞壞了。
登船時間到了!
王禹大喜,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他忙從床頭包裹中抽出一根普通絲線,三下五除二的將紙鶴死死纏住,線的另一頭則捆住了手腕上,這才重新松開了紙鶴,讓它只能在在自己身邊一丈內盤旋。
隨后,他將床頭包裹背在了身上,又從床底下拿出一刀一劍,軟劍直接當做腰帶的圍在腰間,長刀則背插到一柄黑色刀鞘中,興沖沖沖出了屋子,直奔附近的馬車而去。
……
離黃石城西門二十余里處,一條水面寬闊的大河旁邊,一條長約七八十丈的巨大樓船,停靠在一個看似簡陋的碼頭旁邊。
碼頭上,一些赤足船員,正往船上搬送著大小不一的木箱和麻袋,同時附近還停著二十多輛式樣不同的馬車,一些服飾各異的人正在登船。
就這時,通往碼頭的一條土路上,一輛毛驢拉扯的小車,朝著碼頭小跑而來。
小車前頭,坐著一名十七八模樣的青年,一身青衣,背著一柄長刀,正是急匆匆趕來的王禹。
王禹看到碼頭這般繁忙模樣,愣了下,但立刻將馬車停在碼頭附近,從車上拿下一個包裹走了過去。
碼頭上,對面迎過來一名五十來歲的灰袍老者,滿頭亂糟糟短發,手中拿著一個超大的褐色旱煙桿。
“可有其他人一同上船,把船票給我看看。”老者吸了一口手中煙桿,目光掃了一眼王禹手腕上的紙鶴,張口噴了口黃色煙霧的問道。
煙霧朝著王禹臉上撲面而來,帶著一股濃濃嗆意。
“前輩,在下一人登船。”王禹神色如常,將手腕上纏著的紙鶴一把抓了下來,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