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內是一個比他房間大上十幾倍的大廳。
廳中擺放著五張低矮餐桌,前方主位一張,兩側各有兩個,除了一張空著外,其他餐桌后蒲團上都已經坐有人。
他們見王禹走了進來,目光也都望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是王道友吧,嘖嘖,道友修為不太清楚,但氣血之強卻實在少見,快請入座?”主位上一位須發雪白,面色紅潤的紫袍老者,看清王禹面容后,兩眼一亮的起身說道。
“前輩謬贊了。”王禹聞言心中一愣,拱了拱手,才坐到唯一空著的餐桌后,看了看其他三桌坐著之人。
一桌坐著一名頭戴鐵箍,面容兇惡的頭陀。
一桌坐著,卻是甲板上曾經見過的那對年輕夫妻。
最后一桌,卻是一名慈眉善目,紅綠裙袍的老嫗,發鬢灰白,上面插著一根黑色木釵。
“此船同道中人不多,一半之人都已經在這里了,剩下的不喜歡熱鬧,故而老夫也沒有邀請。對了,不知王兄弟師從何人?”紫袍老者坐回位子后,沖王禹看似隨意的問道。
“抱歉,家師不讓晚輩在外行走時提及名諱,晚輩就不好在這里多說了。”王禹重新起身,沖四周拱了拱手。
“還挺謹慎,大家都是從黃石城乘船出發的,在那里的同道能有多少,不愿說就算了。”旁邊頭陀聞言,兩眼一翻,嗡嗡說道。
“現在人心險惡,王兄弟這般年紀便這般穩重,老身倒是十分欣賞。”老嫗開口了,語氣倒是和善。
那對年輕夫妻顯然也認出了甲板上見過的王禹,面露訝色的低聲交談著什么。
“哈哈,王兄弟不愿多說,那就算了。我來介紹下,這位是鐵臂禪師,修煉的金石功是煉氣期大名鼎鼎的護道功法,一雙手臂刀槍不入,水火不浸,甚至可以硬接法器。這位陰夫人,擅長驅獸役靈之術,能滅殺對手與無形,可萬萬不能得罪的。這位黃兄弟則是黃家子弟,也是黃家近二十年最出色的弟子,旁邊是其夫人胡道友。”余斌天笑呵呵的一一介紹起來。
王禹一一抱拳打招呼,當聽到那對年輕男子是黃家人時,心中一凜,但面上絲毫異色未露的坐回了位子上。
“余道友,我們幾個雖然只是點頭之交,但底細都被你摸的差不多了,但剛才說王兄弟身上氣血之旺生平罕見,是什么意思?”陰夫人向紫袍老者問道。
其他人也露出了疑惑神色。
“不瞞各位,余某修煉過一種觀氣之法,對氣血旺盛之人有些特殊感應。剛才王兄弟剛一進屋,我就感覺仿佛火爐入屋一般。如此旺盛的氣血感應,老夫以前真沒有見到幾個。”
“我猜王兄弟不是修煉特殊的煉體功法,就是覺醒了某種肉身血脈。當然這也是王兄弟修為不高,等以后法力高深了,外人就無法輕易查看出來了。”余斌天看了看老嫗,打了個哈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