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是一個畝許大的院子,里面鋪滿沙土,有近百名年輕人圍著一根根簡易木樁,用厚厚白布包裹拳頭拼命擊打著,每人都汗如雨下,其中竟然還有少數身材纖細的輕女子。
王禹并未停留,從人群中一條碎石路直接走過去。
兩邊不時有人停下手中動作,沖喊聲“王師兄”。
這些弟子大都是只交了極少銀子的外院弟子,現在只能練習基本的發力架勢,必須兩個月內通過一定考核,才能去學習真正的黑虎拳法。
但他不同,一開始交了大把銀子,從進館當天就可以當做正式弟子,可以直接去內院旁聽拳館教習傳授武技的。
王禹一一拱手,但腳步未停,直接穿過后面院門和一個小花園,來到了另一個小些的院子里。
這內院不但擺滿了一排排的石鎖和兵器架,中心處更有是七八個比外面木樁更粗大的木人,表皮還用白線圈出密密麻麻的穴位名稱,另外還有二十幾名和李師兄打扮差不多的勁裝男女。
這些人或舞刀弄槍,或蹲馬步不動一下,還有人赤手空拳對打著。
但大部分人都圍著一名三十來歲的大漢,看其正呼呼帶風的打著一套兇猛拳法。
大漢膀大腰圓,半身赤裸,身形矯健,騰轉挪移間自帶一股兇煞氣勢,兩手五指彎曲,仿佛鋼構,仿佛每一爪,都能破膛開肚,讓人心寒膽戰。
忽然大漢雙手一收,反身一個擺腿。
“咔嚓”一聲,后面一個木人,從中間直接被踢成兩截。
“厲害,不愧為祝教習,這套黑虎拳法已經到爐火純青地步,就算館主打出來,也不過如此吧。”
“最后這一招惡虎擺尾,若是踢到人身上,怕不立刻讓對手吐血身亡了。祝教習不愧為館內僅次于館主的高手。”
……
周圍圍觀之人,一陣鼓掌喝彩。
祝教習看著斷裂的木樁,再活動了下踢出的那條腿腳,面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接著開始手把手的給旁邊弟子,講解一些黑虎拳法的要點和需要注意之事。
王禹站在人群中,默默聽著住祝教習的比劃和講述,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的異常,只有雙目深處時不時有絲絲晶光閃動,赫然開啟了超頻同步模式。
等大漢講的口干舌燥,結束講解離開內院后,面上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退出了超頻模式,和其他弟子一樣,自顧自的走到院子角落處的一個木人前,將上衣脫掉,同樣圍著木人緩緩轉動的打起拳來。
同樣一套黑虎拳法,明明一招一式都和祝教習先前打的差不多,但王禹身形高低起落之間,每一動作都異常松緩,看起來特別別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覺。
附近其他正式弟子看到,有的面露不忍之色,有的則滿臉輕蔑,卻無一人上來打擾。
王禹徹底沉醉在自己領悟的拳法世界中,對其他人目光不管不顧,仍然按照自己節奏的打著黑虎拳,并時不時的停下來,微微調整打拳的角度和姿勢,但反而顯得愈發別扭。
打了一遍又一遍的黑虎拳。
不知過了多久,當王禹一個馬步,終于收拳的時候,面上已經滿是開心的神色,但就在這時,旁邊卻傳來一個響亮聲音。
“不錯,不錯,這黑虎拳打得有些意思,我記得你叫王禹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