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顏赦又聊了幾句關于傳送陣爭奪賽的細節,神朝皇子便起身告辭。
臨走時他拍了拍顏赦的肩膀,眼神里帶著幾分期許,神朝公主則好奇地多看了顏赦兩眼,才跟著兄長離開了云來酒樓。
隨著這兩位大人物的離去,酒樓里緊繃的氣氛終于松弛下來,原本噤聲圍觀的酒客們重新拾起話題,只是談論的焦點都離不開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以及顏赦與神朝皇子之間耐人尋味的互動。
顏赦這桌總算能安安穩穩地吃飯了。
吃完飯,霍星瑋忽然提議:
“顏兄要是不嫌棄,不如到我家中坐坐?離這兒不遠,正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顏赦本就閑來無事,便笑著應了下來。
一行三人穿過喧鬧的街道,拐進一條僻靜的巷子,霍星瑋的家是座雅致的小院,院里種著幾株青竹,墻角還搭著葡萄架,看起來清幽又舒適。
等幾人落座,霍星瑋給眾人沏上茶水,一拍腦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讓眾人隨意,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坐在屋內,柳嫣然捧著茶杯,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師兄,我也想參加傳送陣爭奪戰。”
顏赦聞言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明顯的驚訝,放下茶杯上下打量著柳嫣然,那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在他印象里,柳嫣然好像不怎么熱衷這類戰斗之事啊,怎么今天想著要去參加爭奪戰了?
“怎么?有什么不對的嗎?”
柳嫣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卻還是倔強地抬起頭,故意鼓起臉頰做出一副厲害的樣子,試圖掩飾心底的緊張。
那俏皮的動作像是只炸毛的小貓,逗得顏赦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她不想變成花瓶,想成為一個能幫助顏赦的人,要不那一聲聲主母豈不是白聽了。
只不過這種心思直接說出來實在太羞人,她紅著臉別過臉去,睫毛輕輕顫動,生怕顏赦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更怕他笑話自己不自量力。
而后顏赦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柳嫣然的頭,指尖穿過她柔順的發絲,笑著說道:
“我只是覺得有些驚訝罷了,畢竟你不是喜歡戰斗的人。”
顏赦說的這句話倒沒有錯,柳嫣然本質上并不是一個喜歡戰斗的人,包括最開始努力修煉,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家人報仇而已。
她的那些小心思,其實顏赦心中一清二楚,心中感慨這小妮子也懂事了,知道疼人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鍛煉一下自己的身手,倒也無妨。”
顏赦收起笑容,語氣認真了幾分:
“不過你要知道,生命神力治愈能力極強,卻并不適合戰斗,強行用于攻防,反而會事倍功半。”
“師兄,這一點我清楚。”
柳嫣然輕輕點頭,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指節泛白:
“但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想要提升一下自己,哪怕只能進步一點點,也好過永遠停留在原地。”
說到這里,她抬起頭,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那張精致的臉上,映出無比堅定的神情,那雙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在閃爍。
仿佛在說,就算前路再難,她也絕不會退縮。
“如果你想要試一試,倒也沒有問題。”
顏赦沉吟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塊溫潤的玉佩,遞到柳嫣然的手里。
那玉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上面刻著繁復的紋路,觸手生溫,隱隱有流光在玉質深處流轉。
“在這玉佩上,我留下了一部分時空之力。”
顏赦解釋道,指尖輕輕點了點玉佩上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