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向著剛成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顯然是動了真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土螻的武器應該是長戟吧,你拿著這個東西算怎么回事?難不成是血脈不純,連自家的兵器都用不了?”
剛成歪著頭,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話語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他就是要激怒羊立,讓對方失去理智。
羊立眉頭緊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體內雖然擁有著土螻一族的血脈,而且是家族之中有史以來最為純凈的,擁有著無限的返祖可能,但他畢竟不是土螻一族的成員,自然也沒有辦法得到土螻一族的傳承武器長戟。
剛成的話無疑是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心中的怒火更盛。
“對付你們這樣的人,就算不用土螻一族的武器也足以鎮壓,廢話少說,接招吧!”
羊立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微微顫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揮出致命一擊。
周圍的客人見狀,紛紛向后退去,生怕被戰斗波及,同時又忍不住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事態發展。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難道你們打算在這里動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神朝皇子忽然開口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神朝皇子今天隨便穿了一身便裝,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富家公子,再加上認識神朝皇子的人本就不多,眼前這些人的層面根本接觸不到神朝的皇族,所以自然沒有人認出他的身份。
但他一開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
羊立的動作頓住了,他轉頭看向神朝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不知為何,面對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忌憚。
他冷哼一聲,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里似乎被神朝明令禁止不能在此地戰斗,違者會受到嚴懲。”
說罷,他眼神嘲諷地看著剛成:
“你的運氣還真是好,或者說你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言語對我挑釁,真是個只會躲在規矩后面的懦夫。”
剛成聞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既然這里不能動手,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好了。”
“如果你想戰斗,咱們就去外面的山丘,那里荒無人煙,正好適合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神獸血脈,到底有幾分能耐!”
“好啊,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羊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正愁找不到地方教訓剛成,對方主動提出,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到了外面,可就沒人能護著你了,到時候若是被我打傷打死,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彼此彼此,到時候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剛成毫不示弱地回懟道,眼中充滿了戰意。
這些年的苦修,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的自信,就算對方擁有土螻血脈,他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哼,走著瞧!”
羊立冷哼一聲,收起長劍,轉身向著酒樓外走去,他的那些手下也立刻跟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剛成一眼。
“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顏赦望著剛成和羊立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顏赦和神朝皇子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
“你不打算給這場比賽加點樂子?”
顏赦側過頭,看向神朝皇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慫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