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不慣他那個樣子,覺得他說的話太過分了。”
“而且作為人族,我總不能就這樣任由他羞辱我們純血人族吧?就算打不過,我也要讓他知道,我們人族的骨頭是硬的,不是誰都能隨意欺負的。”
他的話語樸實無華,卻帶著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在他看來,有些東西比勝負更重要,比如尊嚴,比如信念。哪怕明知不敵,也要挺起胸膛,為自己堅守的東西戰斗到底。
顏赦看著剛成臉上那純粹而堅定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敬佩。
這個看似平凡的年輕人,身上卻有著許多所謂的天才都不具備的品質。
顏赦沉默片刻,突然開口說道:
“這樣吧,一會兒的戰斗我替你。”
顏赦實在不希望這樣一個有骨氣的人就這么死在羊立的手里,于是便提出了這種要求。
以他的實力,對付一個中位神頂峰的羊立,簡直是易如反掌。
剛成身邊的女子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她緊緊盯著顏赦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當然能夠感受得到顏赦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氣息,看似平淡無奇,卻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只是憑借著女子自身的修為,實在沒有辦法確定顏赦的真正實力究竟如何。
不過她心里很清楚,可以確定的是,如果讓自己身旁的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塊頭上場,一定不是羊立的對手,到時候只會輸得很慘。
“如果這樣的話,我豈不是丟大臉了。”
剛成似乎看穿了女子的心思,撓了撓頭,有些懊惱地說道。
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明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的前提下,還硬著頭皮要應戰,說出那樣一番豪言壯語。
“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顏赦輕輕拍了拍剛成的肩膀,語氣輕松卻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隨后便邁步向前走去。
剛成愣在原地,看著顏赦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化作一聲輕嘆,點了點頭。
過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幾個人便來到了郊區的山腳之下。
這里早已聚集了許許多多的觀眾,他們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目光都緊緊鎖定在山頂的方向。
而此時的羊立已經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雙手抱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的那些手下則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四周,維護著秩序。
“說實話,像這么不把自己當人的家伙,我也有一種想要揍他一頓的沖動。”
顏赦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山腳。
話音剛落,羊立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陰沉,眼神冰冷地看向顏赦: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說三道四?”
羊立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想要和自己作對?
先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剛成,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看似普通的青年,難道這些人族都瘋了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動手,那么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上。”
羊立故意擺出一副強者的姿態,傲然而立,對著顏赦不屑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他看來,就算剛成和眼前這個青年聯手,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動手,要是打贏了你,你豈不是有了失敗的借口?”
顏赦咄咄逼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羊立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氣息便釋放出一分,雖然依舊看似平淡,卻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所以你打算怎么樣?”
說話的時候,羊立上下打量著顏赦,當他感應到顏赦的修為也不過是中位神初期時,臉上露出了更加不屑的神情,“就憑你?也敢挑戰我?”
在他看來,中位神初期和中位神頂峰之間有著天壤之別,更何況自己還有土螻血脈加持,對付顏赦簡直易如反掌。
“就不讓那個兄弟出手了,畢竟他的實力也沒我強,我陪你玩一玩好了。”
顏赦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剛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就勞煩這位兄弟先稍稍忍耐一下好了。”
“我倒是沒什么意見,”
剛成抱著胳膊,冷哼了一聲,特意將“雜種”這兩個字說得很重,“只不過你別讓這個雜種輸得太慘,不然的話人家可是會找人過來幫忙的。”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羊立自己都承認他的體內有土螻一族的血脈,被稱之為雜種,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