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法國分部派人去小鎮支援,這是一個針對我們的圈套!”施耐德語氣冷的像冰,似乎想起了世紀初那場慘敗。
那時他們也是這樣不小心踏進了一個借刀殺人的陷阱,執行小隊全軍覆沒,他的學生全部慘死,自己也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發誓要為了學生和隊員復仇,為此放棄了所有的研究和教育,全身心投入到執行部的工作中,力圖找出當年那個隱藏在幕后的陰謀家。
而此刻,他從這突發狀況中,嗅到了似曾相識的陰謀氣息。
只是上次那個家伙借刀殺人,借的是一頭古龍,這次借的會是什么?
驀地,施耐德想到了剛抵達法國就迫不及待玩失蹤的路明非。
難不成是他?
……
“這些是什么東西?”
路明非探手抓住酒德麻衣丟來的格洛克手槍,槍口瞄準那些高速移動的黑影,準備根據酒德麻衣的回答決定子彈射中的位置。
“放心扣動扳機,那些玩意兒叫死侍,跟你之前遇到的尸守差不多,都是敵人。”
酒德麻衣單手換檔,一腳油門踩下,黑色寶馬瞬間將速度提了上去。
“死侍?!那玩意兒不是應該穿著紅黑二色緊身衣,滿嘴騷話玩下流梗的變態毀容臉嗎?”
路明非得到肯定答復,毫不遲疑砸碎后擋風玻璃。
值得慶幸的是這臺寶馬并沒有使用夾層玻璃或者鋼化玻璃,否則剛才那一下只會將玻璃給打裂而不會崩碎。
那樣他要么將整塊擋風玻璃拆卸,要么就是降下車窗冒著被爆頭的風險探出身子向后射擊。
格洛克扣動扳機,高速射出的子彈將沿途雨珠打成紛飛碎屑,而后一頭撞在名為死侍的怪物面門上。
“砰!”
遠處閃過一絲火星,被子彈擊中的黑影只是歪了歪腦袋,接著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往前沖,甚至連速度都沒有受影響,依舊在不斷逼近。
見此情形,路明非毫不遲疑將彈匣清空,全都瞄準方才那只被顏射都無關痛癢的死侍。
他以為這些東西會和那些尸守一樣不閃不避,豈料在子彈臨近時那黑影竟是突兀騰挪輾轉,避開了接踵而來的子彈。
雖然它避開了倒霉的就會是同伴,但很顯然這些怪物都擁有著完全不遜色于尸守的防御,臉皮厚的跟加裝了陶瓷防彈片一樣。
這一刻,路明非有點希望后邊那些玩意兒黑色斗篷底下穿的是紅黑色緊身衣了。
起碼那個賤兮兮的死侍防御和普通人無甚區別,中槍以后會喊疼會破口大罵,槍子兒吃多了也得倒地下消化一段時間。
“沒用的,普通子彈對它們而言和撓癢癢差不多。”酒德麻衣專心駕車,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
“不早說,麻煩給我來點大威力的槍。”路明非有點懷念古德里安了,尤其是他那支被改裝后的沃爾特手炮。
一槍下去絕對能崩掉這些死侍的腦袋。
“大威力槍械沒有,大威力武器倒是有一個,就在你身邊。”
酒德麻衣話有所指,路明非立馬側首望向從剛才開始就很安靜的雷娜塔……哦,現在叫零。
此刻的零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那雙如雪一般純凈的眸子變成了灼熱的金色,她低聲念誦著一種路明非從未聽過的古老而神秘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