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號終于恢復以后,里昂行動小組遇襲,五名專員一死一重傷的消息傳回了學院本部。
施耐德教授聽著蘇茜的匯報,眉頭皺成了川字。
顯然事情的始末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原本他還以為這又是一次借刀殺人的奸計,未曾想這就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將計就計和伏殺。
而他預想中那把被利用的刀,反而成了拯救行動小組的關鍵人物。
施耐德承認這次是他預判失誤,但他依舊認定路明非是個危險分子。
不看別的,單從蘇茜的描述就可以判定出路明非的精神狀態不對勁:
手持霰彈槍沖入死侍群將它們挨個爆頭,還發出猖狂大笑直呼爽哉。
這心理狀態要是沒問題,施耐德回頭就去富山雅史教授的心理輔導室接受心理治療,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神經過敏癥。
“龍族血清有問題,其他被捕的殺手也同步出現了龍化,現在局面已經得到控制,支援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施耐德呼吸聲略微加重。
繼龍族血清之后,又多了青銅面具嗎?
那個隱藏在背后的賣家究竟是什么來頭?
沒有了解到全貌之前,施耐德不好下判斷。
蘇茜口中的兄弟會首領阿德里安明顯要比他麾下的殺手強出數倍不止,這有可能是他注射血清純度更高,未必就是那個青銅面具的原因。
全世界的組織都這樣,優秀資源優先供應給頭目與高層,底下的人有口湯喝就很滿足了。
而且還有個疑點,單阿德里安一人就可以全殲蘇茜所在行動小組,為什么當路明非等人途徑鎮子外邊,卻又遭遇了埋伏?
這陰謀詭計,究竟是沖著誰去的?
疑云重重,若非自己如今這副模樣行動著實不便,施耐德教授都想親自跑一趟法國了。
還有芬格爾這家伙,頹喪這么多年還以為他已經徹底消沉了,沒想到本事還保存完好,竟然能跟著被大雨侵蝕后殘余的線索一路找過去。
看來以后還是適當安排點任務給他,早點攢夠學分畢業,圓了古德里安終身教授的夢吧。
芬格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施耐德給安排了,此刻正撐著傘在荒蕪小鎮拿著手機邊走邊拍,旁邊還跟著蘇茜。
她手指向哪,芬格爾就拍到哪,整一個御用攝影師。
卡塞爾學院分部遍布全球,但真正和本部同心同意同穿一條褲子的其實沒幾個。
屠龍的事業不分國界不分人種,但屠龍的勇者分,每個分部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別說法國這么個自古以來就以叛逆和自由著稱的國度,就是被秘黨和昂熱打斷脊梁才不情不愿建立起來的日本分部,時間久了照樣敢不把本部當回事兒。
追捕阿德里安的計劃只有本部和法國分部的人知道,但他們提前準備的最后圍捕場地竟然差點成了自己的埋骨地。
這很難不讓人產生懷疑——他們中出了一個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