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輕輕按壓著胸口早已愈合但每每回憶銳起時都會隱隱作痛的疤痕。
感受著肩上小心按摩的舒緩力道,他想起在那個混亂夢境中,身后這個始終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也會在演出結束后拖著同樣疲憊的身軀為他按摩。
只是彼此之間距離很近,很近。
眼眸微凝,他按在胸口的手突然上移,抓住了女人的手:
“你想要出國?”
突然被抓住手腕,櫻井小暮微微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溫順答復:“是有這個想法,我聽說泰國有個號稱神賜之手的按摩師……”
眼前這個男人是猛鬼眾的王,她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對方,而且她也從未想過隱瞞什么。
只是未等她把話說完,就聽男人沉聲下令:“不準去。”
櫻井小暮不知男人為何如此,但她從未忤逆過他,輕聲應答道:“好。”
男人手上用力,將她給拉到身邊,抬手捏住線條流暢的下巴,眸中閃爍著冷光:
“在我厭倦之前,別急著離開。”
櫻井小暮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永遠不會離開,然而男人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將那抹薄唇湊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一如既往的兇狠,如狂風驟雨,如狂狼咬斷獵物的脖頸吸吮鮮血,瞬間讓櫻井小暮渾身發軟神志蒙眬,卻又無比欣喜。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男人而言可有可無,畢竟他親吻過很多女孩兒,而她只是其中比較好看,比較有用的那個。
只是相較于以往那只有欲望和索取的親吻,這是她頭一次在唇齒交接的親密時刻,感受到男人那微不可察的情感。
神迷意亂中,她閉著眼仿佛快要窒息,全然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布滿了霜雪,眸子里寒意瘆人。
“嗚……”
一聲壓抑的痛呼響起,雙唇分開,櫻井小暮粉潤的唇瓣有鮮血彌漫,她惶恐不安地看著男人,心里回想著自己做錯了什么。
“那個老東西已經在裝箱來的路上了。”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血,在女孩兒耳邊輕聲說道:
“學會以后,把他的頭擰下來。”
話落,他松開手,起身朝著包廂外走去。
因為那個夢,他得知這個女人打算去泰國后,稍微關注了一下那個號稱神賜之手的老東西,得知對方的作風后慷慨地贈送了一張單程票。
既是通往日本,也是通往地獄。
他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染指。
櫻井小暮跪在地上微一愣神,很快爬起來緊緊跟上。
她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敢解釋。
萬幸,他似乎并沒有特別生氣,依舊讓她上了車擔任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