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也就圖一樂,風魔家的忍者培訓基地更是看個熱鬧,真要說有趣還得是犬山家的夜總會。
聞聽貴客登門,犬山家主提前結束在沖繩島的快樂時光,乘坐飛機趕回東京,安排了麾下最得力的副手長谷川義隆前來迎請三位貴賓。
在待人接物這方面,沒有哪個家族比犬山家更擅長,風俗業本質上就是服務業,而且是曾經最低廉最為人所不齒的那種。
他們派出了長長的車隊,清一水的黑色大奔,直接把排場拉滿。
而路明非當時剛參觀完位于神戶山里的忍者訓練基地,還和老唐各拿了幾支苦無和手里劍做禮物。
這些其實都是被淘汰了的裝備,現代化的忍者除非是為了裝逼,很少會在實戰中使用這些過時的老東西。
比起費勁巴拉的潛入然后甩飛鏢扎進目標的脖子看他們在痛苦與窒息中死去,這些忍者更喜歡扛著加裝消音器的狙擊槍在一里開外崩掉目標的腦袋。
而這也導致路明非和老唐對大多數忍者培訓項目興致缺缺,畢竟槍械這些東西他們都是老手了,也就化妝和貼身短打這方面能給人一點驚喜。
當犬山家的車隊抵達神戶山時,路明非一行已經結束了參觀,望著山里更深處的地方。
那里樹木郁郁蔥蔥,借著落日余暉隱約可見灰白建筑的邊角,只是還沒等他發問那里是何處,便瞧見黑色長龍沿著山間長路駛來。
車隊在基地大門停穩,身著黑色和服的老者從為首的奔馳上下來,滿頭華發配上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眸,看上去宛若一位名滿江湖的梟雄。
老者上前朝著路明非三人微一鞠躬:“犬山家長谷川義隆,恭迎三位貴客蒞臨日本,家主已經設好宴席恭候諸位大駕光臨。”
“這樣啊,我還想去山的那邊看看呢。”路明非略感遺憾。
長谷川義隆看了眼他目光所指的方向,發現那里正好是家族神社的位置,于是略帶歉意地表示外來賓客想要前往蛇岐八家神社,需要經過大家長橘政宗的許可。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沒得可能,要也是明天來。
“玉藻前”名源于日本神話中的九尾妖狐,是犬山家主旗下最奢華的俱樂部,坐落在世界三大繁華中心之一的銀座。
澀谷街頭被譽為美女的秀場,但整個東京的老色胚都知道,全日本最漂亮的女孩兒都在玉藻前。
無論你中意哪一款,都能在里邊找到性趣相符的。
前往中央區的路上,老唐詢問路明非要不要把零送回去,但路明非表示今晚不可能有什么助性節目,把零一個人丟在酒店著實沒必要。
銀座燈火輝煌,路明非坐在副駕駛位上眺望這繁華奢靡的夜景,心中無波無瀾。
途徑銀座四丁目的時候,路明非看見一座雕梁畫棟的建筑外人潮洶涌。
“歌舞伎座?”
他聽說過這個地方,也聽說過這個劇種,唯一的感受就是魯迅先生的那句“我們中國的最偉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藝術’是男人扮女人”,其實也很適合用在歌舞伎上。
值得慶幸這些花旦和歌舞伎演員其實都只是追求藝術,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上依舊是男性,不似后世那些妖魔鬼怪,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
銀座在周末會有一段時間禁止車輛通行,而他們恰好趕在交通管制結束之后抵達此處,黑色車隊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只龐大的須鯨在一望無際的磷蝦群中捕食。
月光灑落,歌舞伎座之上,有人憑欄俯望在銀座大道穿行的車流,目光鎖定在那輛造型略有不同的奔馳之上。
風間琉璃看著單手撐在車窗朝外眺望的“假面騎士”,目光幽幽: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夢想成為英雄的人嗎?”
“還是說,沒有夢想,卻愿意守護別人夢想的家伙?”
在他身后,一個面容多出幾分艷麗,身著紅底白花和服,好似芳華綻放的紅蓮般的女人邁著輕柔步伐上前,眉眼低垂間隱有壓不住的嫵媚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