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邊的酒德麻衣聞言輕呵一聲:“那種地方我們一般稱之為酒吧夜店,而不是夜總會,能做到高天原這個規模,賣藝不賣身是基本原則。”
“沒有外帶服務?”老唐好奇,在美國那邊,再怎么高端的會所也終歸還是服務業,只要錢給夠晚上可以隨便糟蹋。
即便會所不允許,也可以帶回家慢慢享受。
此話一出,頓時迎來了路明非的注目禮:“怎么你還想帶一個牛郎回去?”
“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
“好奇你可以考慮在這里應聘,親自體驗一下。”酒德麻衣按動電梯,率先走了進去。
“算了,咱不是干那塊的料。”老唐搖頭,他和那幫兄弟廝混泡吧的時候耳濡目染之下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但布魯克林貧民區的夜店通常都是直來直往,有時一個眼神對上就可以去后門巷道開戰,他那點撩妹的本事要是用在這幫缺愛的女人身上容易被當場開除。
普通電梯只能到地下一層,但貨運電梯可以抵達地下二層。
門開,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間內,一股荒廢已久的燥味撲面而來。
路明非打開手電筒,照亮了蒙塵多年的圣母像。
“什么情況,當牛郎還要定期舉辦禮拜和彌撒嗎?”老唐打量著地下二層,發現除了圣母像之外,最令人矚目的就是那座幾乎有五米高的巨型十字架。
上邊掛著已經變色的神職法袍,角落則堆放著管風琴的部件以及講經臺。
“多稀罕,誰規定牛郎不可以信教,說不得他們還能玩點cospy。”路明非隨口扯了一句,跟著酒德麻衣來到大廳角落。
這里有一口窨井,老式的鑄鐵井蓋將井口遮的嚴嚴實實,酒德麻衣瞥了他一眼:“你來還是我來?”
她之前搬過,這玩意兒厚度足有十厘米,沉的讓人齜牙咧嘴面目猙獰。
“我試試。”路明非上前,在覺醒血統之后他感覺身體每天都有新的變化,現在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確定身體究竟被強化到了何種地步。
保險起見,他雙手扣住銹跡斑斑的鑄鐵井蓋,氣沉丹田腰馬合一,呼喝一聲立時將井蓋給拎了起來。
“還行,不算特別沉。”路明非隨手放到一旁,俯身看著黑暗中的潺潺流水。
順著鐵梯走入下水道,半圓形的老舊管道鋪設著長滿青苔的磚墻,中間是水渠,兩側有可供行走的窄道,他們就在這濕滑的窄道中緩慢行走。
“這里可比那勞什子的鐵穹神殿窮酸多了。”老唐嘀咕,他還以為這里會是和源氏重工地下那套凈水系統一樣干凈整潔。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下水道也不是一次修成的,我們現在所處是一百年前的古董下水道。”酒德麻衣勾起面罩,聲音輕飄飄的:
“前邊再走一里地就是新宿地鐵站,那里有臺巨型水輪機,穿過水輪機孔我們就進入鐵穹神殿了。”
直徑超過三米的巨型水輪機看著十分滲人,但沒有人擔心該如何安全通過,酒德麻衣已經把所有注意事項給他們說清楚了。
等著水輪機暫停運轉,他們迅速從函道間鉆過去進入鐵穹神殿。
在漆黑的環境中,有冥照領域的掩護,四人如入無人之境。
無論是在鐵穹神殿巡邏的警衛,還是守在巖流研究所門前武裝到牙齒的混血種,都沒能發現有一伙人藏在陰影中悄悄視奸他們。
很快,一艘微型潛艇破開洶涌水面,那是蛇岐八家運輸違禁物品的載具。
“時間卡的很準。”路明非給酒德麻衣點了個贊,在蛇岐八家那些警衛指揮著卸貨的時候,四人悄然靠近管壁上的氣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