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美好花開年紀的漂亮女孩兒,被關在大廈最深處的房間內,每天只能房間這角移動到房間那角,生活全無隱私被監控探頭拍了個清清楚楚……
“咔吱——”
金屬扭曲的聲響傳來,正在檢查還有沒有漏網之魚的老唐循聲望來,只見金屬控制臺邊沿已經被一只戴著手套的手給捏扁了。
調出過往的監控,硬盤之內只有最近這一周的錄像,其余不知所蹤。
他點開今天的監控錄像,而后轉頭看向正蹲在被他勒暈過去的醫生旁邊的少女:
“零,有辦法打開那扇門嗎?”
“我試試。”身著作戰服的少女從旁邊桌上拿過寫字筆在醫生腹部用力一戳,窒息昏迷的醫生立時雙眼圓瞪清醒過來。
還未來得及慘叫出聲,就對上了一雙如太陽般燦爛的黃金瞳。
兩人視線碰撞的瞬間,醫生感覺自己儲存機會的單元被觸動,在大腦深處一遍一遍的重復往日檢查、治療的流程。
零在這些紛雜的記憶信息之中尋找有關金庫門的密碼,但等她把換血、濾血和血清注射等一系列操作都解析完成后,依舊未能搜查到開門密碼。
與此同時路明非正靜靜注視今天的監控錄像,時間09:30,畫面中出現了一個身著巫女服的紅發少女。
她走出房間從監控探頭之外拿到了今天的早餐,坐在被爐桌上打開電視邊吃邊看,就這么一直持續到中午。
午餐過后,她打開ps3玩起了游戲,是炸彈人,看得出很努力在練習,大概是為了在晚上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下午,估摸著是路明非等人在風魔家參觀忍者訓練基地的時候,源稚生出現了。
他拿著一杯果汁,陪女孩兒打了幾盤游戲,等她口渴喝完果汁以后靜待幾分鐘,便將昏睡過去的女孩兒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來走出了木屋。
差不多傍晚,紅發女孩兒才被重新抱了進來,直接送到了監控探查不到的里屋。
倍速播放的過程中人的任何行動都會變得充滿喜感,但女孩兒除了躺在哥哥懷中沉睡的時間外,基本都是坐在電視機前。
要么發呆,要么凝神專注地打游戲,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讓她看上去仿佛被時光凝固了一般。
看著進來又出去的橘政宗,以及很快興高采烈跑出來和網友打游戲,并在游戲結束之后又盯著電視機看了許久才終于回房的紅發少女,路明非只覺大腦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崩斷后又迅速重組。
手背青筋暴起,他控制著鼠標將監控錄像全部刪除,而后回過頭,見零還在施展她的搜魂大法,出言喊停。
他掃了眼今天才剛用過的醫療器械,深吸一口氣,眸中跳躍著金色的光焰。
大步來到金庫大門前,他取下假胡子和眼鏡,聲音沙啞道:
“thereisnocowlevel(立即通過本關)!”
這一聲宛如君王下令,帶著壓抑的盛怒,巨大的金屬壁內傳來連綿不斷的機械運轉聲。
數息過后,森嚴沉重的金庫門發出一陣低沉的悶響,閥門里的高壓氮氣開始徐徐釋放。
門頂的指示燈由刺目的猩紅色漸變為柔和的綠色,十二道粗壯堅實的保險栓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清脆利落的“咔噠”輕響。
厚達20厘米的硬質合金巨門如同古老沉睡的巨獸被喚醒,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敞開,似乎終于要將隱藏在這座空中迷宮最深處的秘密展露在世人面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幽深的,帶著淡淡白檀香的步道,地下鋪著擦到發亮的櫻花木板。
路明非轉頭看了眼老唐和零,示意接下來他想要單獨行動,而后邁步走進了金庫門后的櫻花木走廊中。
走廊靜悄悄,兩側都是木制拉門,路明非腦海中浮現出他的女孩兒在這些房間中穿梭,渴望去看外邊的世界卻總是被那扇金庫大門阻止,只能無奈返回狹小房間與電視為伴的畫面。
心臟在撲通撲通狂跳,路明非看著走廊最深處那唯一一間還留有燈盞的拉門,隱約能看到有道影子在燈光給投射在了門的上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