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那么久,手不會出汗嗎?”
理論上來說這少年少女今晚才第一次見面,但看路明非駕輕就熟的模樣,分明不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牽手。
若非近些年路明非被那個文藝少女陳雯雯當驢一樣吊著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真心懷疑這小子其實和自己一樣,是個前任多到三頁紙都寫不下的海王/海后。
而這個打扮成巫女模樣的上杉家主就更有意思了。
明明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屋,應會對陌生人十分警惕,卻輕而易舉被一個大半夜闖進門的男生以朋友之名拐走了。
而且還很乖的讓人家牽了一路!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尼瑪那幫寫輕的死宅作者都不敢這么編好吧!
但無論如何,這就是她看到的事實。
而路明非的反應也很正常,不像被抓包的青少年那樣尷尬放手撇清關系或者驕傲舉手大秀恩愛。
他依舊牽著繪梨衣的手,幫她格擋開前方垂落的水生植物,聲音不輕不淡:
“還行,正好最近手干。”
老唐聞言不由側目,心道明明這家伙多少是有點不背著人了。
昔日的只顧著和朋友吃喝玩樂的高級賞金獵人突然涌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愛情的滋味就那么美妙嗎?
回頭看了眼像是新郎牽著新娘入新房的兩人,他覺得或許有機會的話,自己也可以嘗嘗愛情的苦。
閑談間,五人組很快就抵達了高天原夜總會地下,老唐和零率先上去,繪梨衣和路明非緊隨其后。
輪到酒德麻衣的時候,她忽有所感朝著漆黑的下水道盡頭掃了眼,只聽淺淺的水流攪動聲和汪汪聲,像是之前那只泥小狗在撒歡。
保險起見,她拉起夜視儀戴上,確定沒有發現異常這才一躍跳上了窨井口。
厚重的鑄鐵井蓋重新合上,下水道內重歸于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漆黑人影從深邃不可視物的下水道走出,抬頭打量著上方的入口。
“這里,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高天原吧?”黑影輕聲呢喃,而后輕笑一聲朝著更深處的黑暗走去:
“呵,有趣。”
……
高天原俱樂部地下二層,路明非和老唐兩人拿槍圍在鑄鐵井蓋旁,酒德麻衣拿著個聽診器貼在上邊像個奇葩的管道工。
仔細傾聽了好一會兒,確認始終沒有什么動靜,她這才收起聽診器,從保健室女老師轉變回了女忍者:
“行了,應該沒有人跟蹤。”
“你這檢驗方式,是不是有點太過于……浮夸了?”老唐撓著頭,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酒德麻衣擺了擺手:“中國有句老話,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別在意什么方式方法,管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