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中彈癱倒在地的猴臉男慘嚎一聲,而后死死咬著牙:“不可能,你們怎么會知道?”
此刻,無數猜測在他腦海中縈繞,難道那個久違謀面的風魔家大哥不僅背叛了昔日的兄弟情,還把他當做玩具賣給了別的男人?!
“不信?那我把他叫出來咯。”路明非無所謂地笑笑,而后調轉槍頭,指向遠處的樹林:
“喂,那個風魔家的,需要我請你們出來嗎?”
在他身后不遠的樹林,正靜靜觀望著山路上那場鬧劇的長船見自己等人已經暴露,也沒有繼續躲躲藏藏,大方地走了出來。
“既然知道了是我在針對你,為什么還有膽子離開會所?”
長船不緊不慢地走著,虎徹和淫魔雙胞胎跟在他身后,均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真覺得你是蛇岐八家的客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嗎?”
“哦,這么說來,剩下那位是躲起來,正在用狙擊槍瞄準我的腦袋了?”
說話間,路明非腦門傳來一陣輕微幻痛,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抵在額前。
他知道,那是瞄準鏡的準心落位了。
然而他卻不慌不忙,舉槍遙指著遠處山坡上的某個狙擊手:
“讓我猜猜,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橘政宗?還是風魔小太郎?
亦或者你們關東支部已經和猛鬼眾勾結在了一起,準備拿我們當下酒菜?”
在他們出來閑逛時,這幾個關東支部的組長渾身酒氣,走路都搖搖晃晃還堅持要開車護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準備酒駕把使者團撞死。
路明非等人心知肚明,干脆合了他們的意,讓幾個本家的保鏢留下來看住他們,嚴正表示外邊就算再危險也不如這幾個醉鬼危險。
“都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自導自演了一出襲擊的戲碼,并且借此轉移家族的注意力,趁機入侵了源氏重工。
所以特意找人試了試,沒成想他們太菜,被幾瓶潤滑油給放倒了。”
長船板著臉,表示自己所做一切與家族高層無關,純粹是出于自己的私欲。
有大家長的承諾在,他們即便失敗了,要接受家法處置,也最多就是從光鮮亮麗的組長降職,變成副組長或者普通干部。
就算事態真的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也還有別的路可走——直接跳反到猛鬼眾陣營當個山大王。
反正大家長肯定會向著他們,大不了給他們安排個臥底的任務。
剛才喝酒吃肉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既能名正言順地叛逃,還能不受執行局那些規矩束縛胡作非為。
路明非聞言,轉過頭對著撲街的猴臉男攤手:“聽見沒,不是我們強,是你真的菜。”
猴臉男見老大哥如此不給面子,氣的吐出二兩血就要開罵,然而在張開嘴皮子之前,長船便已經拔出佩槍一槍爆了他的頭。
“啪”的一聲,血漿腦漿迸射,赤備隊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又能和死去的部下在黃泉路一起飆車了。
這一聲槍響,宛如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赤備暴走族的混混見自己隊長慘死,放下所有掉頭就跑。
然而在他們轉身之際,一朵又一朵血花自他們背心與后腦處綻放。
四位以刀為代號的組長在此刻展現出了不俗的槍法,保持著杜琪峰經典站位,將試圖逃走的不良全部滅口。
“當”的一聲,其中一顆彈頭在空中發生偏移,打在汽車廢墟上擦出幾顆火星,濺射的火星點燃了泄露的汽油,燃起的烈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了擠作一團的報廢跑車機車,還有被夾在其中的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