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屠龍的使命,為了使命的傳承,為了傳承的榮耀與信念,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說話,他一仰頭一倒酒,容積足有二十毫升、酒精度數更是高達十五個百分點的清酒便順著那血盆大口滑入食道,一路清涼著進入肚中。
“爽!”
芬格爾的豪邁若是放到古代,或許能掙得幾分目光,然而在場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海量”。
源稚生除了剛開始講了幾句場面話,開席之后便一個人在那眉頭緊鎖喝悶酒,任誰都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楚子航同樣如此,但他只是默默干飯,滴酒未沾。
愷撒本來也看不上日本分部,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一個人捧著高腳杯喝著chateaumargaux的紅酒。
而另一邊,則坐著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氣質張狂的男人,他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拿著只戰斧牛排往嘴里送,目光卻緊緊盯著楚子航。
此人便是源稚生口中那前輩師兄——明智阿須矢。
昨天,明智阿須矢丟了五個得力干將。
還是一起殺人放火抽喝嫖賭飆、一起在卡塞爾學院進修的同窗。
他其實也很氣,但找不到理由發作。
因為是他的人勾結外人算計投資商,如果成功打殺倒也罷了。
結果一個也沒干掉,己方還一個沒跑全被反殺。
這事兒說出去他都嫌丟人,以后家族會議說話聲音都大不過關西支部長。
所以在得到大家長授意后,他便找源稚生請示,獲得許可后馬不停蹄趕來。
今晚的主廚當年曾經侍奉天皇家族,屢次在國宴中用美味的刺身征服外國大使,但三位本部專員對刺身都沒什么興趣。
楚子航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抬起頭看向對面那個視奸了自己一整晚的變態,輕輕吐出兩個字:
“有事?”
他其實記得明智阿須矢,在前不久成功拿下卡塞爾學院近身戰無敵稱謂的時候,就是對面這家伙發郵件詢問他師從哪位大師。
楚子航沒有師傅,只是在老家那邊的武藏劍道培訓中心學過兩年。
說是培訓中心,其實就是個興趣班,學的也只是普通的基礎招式,根本沒有學到什么高深劍道技藝。
跟著一起訓練的都是些大半小子,那些“師弟”一個個都喜歡在他練習時蹦蹦跳跳地圍觀,嘴里喊著臥槽、牛逼、好吊啊之類的簡單詞匯。
“我去過你說的那間武藏劍道培訓中心,只能說一言難盡,很難相信一個能奪走我名號的劍客會是從少年宮走出來的。”
明智阿須矢盯著楚子航的眼睛,眸中燃燒著熊熊戰意:
“原本我以為你在騙我,故意隱瞞師承,但看到你之后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說謊的。”
面對明智阿須矢的夸獎,楚子航恍若未覺,只是繼續盯著他,看他能放出什么屁來。
“與我一戰吧!”明智阿須矢緩緩起身,家傳寶刀觸手可及:
“我想看看,第二任近身戰無敵的成色如何。”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只剩芬格爾咬著大雞腿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愷撒對近身戰無敵的稱號歸屬問題不感興趣,但不出意外的話,楚子航會是他未來唯一的對手。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盡管愷撒是個驕傲的人,卻也不會輕看對手。
自打習武以來,楚子航便從未避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