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狗仔之王,芬格爾擁有相當高明的偽裝技巧。
在扮成窮鬼、無賴、廢柴、流浪漢等角色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他精妙絕倫的偽裝。
但那是歐美地區,日本這旮瘩屬實是有點難為他。
那么大體格和顯著的外國人特征,走哪都是備受矚目。
“可惜沒有美軍制服,否則我能在這橫著走。”芬格爾嘀嘀咕咕的,把自己塞進并不是特別合身的黑色皮衣之內。
在躲開蛇岐八家的一次圍捕后,他就朝著歌舞伎町的方向前進,但東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熱,街上到處都是打扮清涼的精神小伙。
他們到處攔人詢問,比劃一個高出他們天靈蓋起碼十公分的高度,顯然不可能是在找走丟的貓咪。
芬格爾明白那是重金懸賞之下的勇夫,諾瑪在監控著互聯網方面的動向,早早就監查到蛇岐八家久找無果,便發布了江湖通緝令。
雖然懸賞金額只有繪梨衣的零頭那么多,但也足夠東京的無業游民們陷入瘋狂了。
這給芬格爾的趕路計劃造成了一點影響,但影響不大。
沒有隊友和屠龍相關從業人員圍觀,且敵人為普通混混的情況下,他強的可怕。
在解決掉一隊暴走族后,芬格爾繳獲了暴走族首領的裝備,一套的黑衣和黑色針織帽,還有一輛摩托車。
靠著精神小伙的偽裝,芬格爾順利抵達了高天原附近,仔細偵查過后發現并未存在什么埋伏或者殺手,而且高天源的保安玩忽職守,甚至都懶得出門站崗。
于是在一番等待過后,芬格爾靜極思動,悄然摸進了高天原夜總會,看情況來決定是借道潛入鐵穹神殿拯救學弟,還是先偽裝成上門求職的牛郎等待機會。
然而溜進高天原之后,里邊的景象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里邊橫七豎八倒著一堆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交疊在一起,安詳的面容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有那么幾分詭異。
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時候,熟悉的黑又硬頂住了他的后腦。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垂落身側的雙手微動,攥拳試圖暴起制服身后的歹人。
然而在對方那句帶著滿滿西海岸腔的“今晚高天原包場不接受對外服務”出口后,他緊捏的雙拳忽的松開,“唰”的一下高高舉起,聲音變成了浮夸的油腔滑調:
“大哥別開槍,我是來搗亂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來自狗仔的直覺在警告他不要貿然出手,否則下場可能會很慘。
考慮到自己的直覺在特定場合之下會出錯,其他時候都還挺靠譜,芬格爾決定從心而動。
“加入我們,就你?”在他身后,路明非粗著嗓子壓低聲音,語帶不屑:
“你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嗎?就加入我們。”
還別說,這只老鼠英文講的還挺溜,一點沒有日本人那古怪的口音。
不過為什么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賤兮兮的好像之前在哪里聽過一樣。
“嘿嘿,這里不是出賣男色……額,為廣大女性提供陪伴和溫暖的避風港嗎?”芬格爾笑聲甚是淫蕩,
“不瞞你說,我在服務意識這一塊拿捏的相當到位,只要給錢什么臟活累活都可以做,我那些學妹都對我的服務贊不絕口。”
聽著那猥瑣的笑聲,路明非瞬間將這聲音和記憶中的某人對上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