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源稚生的話,他也不由一愣。
什么情況,你的弟弟妹妹和貼身助理都被綁走了,甚至現在還一起并肩作戰,結果你連人家叫什么名兒都不知道?
蛇岐八家的情報工作這么垃圾的嗎?!
要不要請芬格爾那個狗仔之王去做情報顧問啊?!
雖然震撼之下內心活動頻繁了一點,但楚子航面上依舊是標志性的冰山臉,回答的也一絲不茍:“你還是親自問他吧。”
源稚女微微蹙眉:“你和他不是兄弟嗎?”
糾正一下,是師兄弟。
而且在此之前一句話都沒說過,同校五年從來沒出現過交集。
楚子航很難跟源氏兄弟解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以及路明非那毫無來由的親近,干脆掃了他們一眼,直接閉口不言。
他這算是把自由發揮的空間給到了源氏兄弟。
無論他們腦補出的是跟他們兄弟倆一樣的恩怨情仇生離死別,還是時過境遷破鏡重圓重歸于好的大戲,都和他無關。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沒能弄懂楚子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提醒他們八卦別人的兄弟情之前,先料理好自己的家庭糾紛嗎?
也就在三人一通頭腦戰的時候,死侍群徹底湮滅在了無盡的火海之中。
路明非赤腳跳回地面,還沒來得及擺個帥氣的pose,就扎了一腳的碎玻璃渣。
好在血統覺醒之后皮糙肉厚了很多,除了有點癢癢之外倒也無妨。
舉起童子切安綱,直直將被壓扁的車屁股切開,而后他雙手擺著上下兩塊鐵皮用力,硬生生靠著蠻力將被壓扁的車廂重新掰開了巴掌大的空隙。
手伸進去一頓摸索。
萬幸,在坐墊與靠墊的縫隙摸到了額滴圣劍。
屏幕開裂,其他倒是沒什么問題。
松了口氣,路明非無視已經轉為文火蒸烤爭取燒出舍利子的死侍尸骸,轉身朝著楚子航三人走去。
“怎么樣,都沒受傷吧?都已經擺……哎呀臥槽!”
地上的石子、碎塊太多,走一步扎一下,扎的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瞬間那股子高手寂寞的范兒就煙消云散。
原本隱隱約約出現的厚壁障,在這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后瞬間瓦解。
經此一役,源稚生對路明非的敵意也淡了許多,只是處于妹控兄長的立場,有些東西著實難以放下。
不過正常交流倒是無礙。
只是他才剛要開口,源稚女便迫不及待發問:“王將呢,死了嗎?”
“死了,死的透透的。”路明非把童子切安綱遞還給源稚生,指著遠處火勢減小隱約可見遍地尸骸的區域道:
“就在那,骨頭都給敲碎了。”
聞言,源稚女長舒一口氣,手中打光子彈的槍械掉落在地,本就虛弱的身體突然像是脫力一般搖晃兩下,源稚生下意識地扶住了弟弟。
“總算,總算死了。”源稚女靠在哥哥的臂膀里,感覺此刻的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歐豆豆:“那個毀掉我全部人生的食尸鬼,終于死掉了。”
然而源稚生卻不敢茍同,他扶正弟弟,直視著他的眼:“罪魁禍首不止王將一人,還有一個在源氏重工!”
事已至此,人證物證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