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過去,還是一群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
心里鄙視一番,上杉越卻又不免感到有些頭痛。
他頹廢了太久,早已遠遠落后于這個時代,即便老邁的身軀依然能模仿電影里的特工飛檐走壁,卻也難以越過高科技的封鎖。
他是皇,是最強大的混血種,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接受的教育和訓練也沒有潛入這種見不得光的行徑。
就如當年熱血上頭,喊著為了日本為了大義的旗號去刺殺昂熱,也是提著刀走到他面前要公平一戰,而非狡詐偷襲。
如果不是當時腦抽想要和時間零的擁有者光明正大一戰,滿地找牙的就該是昂熱那個老怪物了。
所以,愁啊,太愁了。
該怎么才能繞開層層守衛,混進明顯已經戒嚴的源氏重工大廈呢?
上杉越開動自己的超級大腦,然后發現最適合他的辦法竟然是在別人的大腦上開洞。
就在他努力想要證明自己除了暴力之外還有其他手段的時候,遠處把守著源氏重工大門的幾個執法人忽的有所異動,按住耳機傾聽片刻,目光齊刷刷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望來。
而后,有兩個執法人皺著眉朝他這邊走來,面帶警惕。
上杉越也是老江湖,怎么可能會虛兩個小屁孩,依舊坐在那老神在在地看著報紙。
看了兩秒,又不緊不慢把報紙上下顛倒過來,這下圖片和文字才回歸正確方向。
定眼望去,頭版頭條赫然是大阪黑道幫派斗爭引起大阪人民的恐慌,媒體痛斥大阪政府和警方的不作為。
再一看報紙,哦,東京日報啊,那沒事兒了。
就在他從新聞上了解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狗咬狗到何種地步的時候,兩個執法人也來到了他身前:
“oi老頭,你一直在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小伙子說的這叫什么話?”上杉越放下報紙,露出一張飽經風吹日曬的老臉,眼神無害表情無辜,像極了被冤枉的無辜路人:
“我就是逛累了看會兒報紙而已,怎么就鬼鬼祟祟了?”
“你都在這待了快兩個鐘,換了三個地方,是椅子不合屁股還是陽光太曬?
報紙拿反了不說,眼珠子還一直朝我們公司打量,真當我們看不見啊?”
“那我問你,為什么我在這待了兩個鐘你們才反應過來有問題?”上杉越感覺其他人不好說,看門那幾個是真瞎。
“嘿你這個老頭!”倆執法人都是暴脾氣,換平常時他們肯定已經把人拖回去恐嚇加威脅,但今時不同往日。
家族高層昨晚就一直被東京市政府和警視廳電話轟炸,今天一大早把樓里的死侍尸體清理干凈,就迎來了稅務局的檢查,后續還有其他幾個部門要來湊熱鬧檢查。
可以說現在盯著他們的人有很多,即便眼前這糟老頭子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也只能先忍著,等晚上再去他家門口潑糞。
嘴臭了幾句,終究沒能拿上杉越怎樣,兩個執法人瞪他一眼離開了。
上杉越知道不能久留,否則待會兒就該有幾個未成年混混來找他要退休金了。
收起報紙,又遙遙看了眼源氏重工大廈,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