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為了掩人耳目就讓寶貝女兒隨隨便便把頭發染成了黑色,真是罪不可赦啊!
上杉越此時的心態就像是發現女兒說要和同學去上補習班,結果下了樓就坐上黃毛的鬼火摩托大喊大叫要出去兜風的中年老父親,整個人殺氣騰騰。
驟然增加的存在感瞬間驚擾了兩位黑皮辣妹,她們像是被驚動的witch一樣被嚇得發出尖叫。
等察覺到站在身后嚇人只是一個糟老頭子后,又恢復了不良辣妹該有的潑辣,嘴里罵罵咧咧,還想扯著上杉越的衣服索要賠償。
但上杉越可沒時間跟兩個不良少女胡鬧,臉上屬于拉面師傅的敦厚消失不見,眸子里泛起絲絲冷意,身上彌漫著屬于皇的威嚴。
瞬間,兩個金發辣妹立刻收聲,像是被嚇住的鵪鶉一樣身體不住顫抖,來自生命等級的壓制讓她們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抱歉,打擾一下,能告訴我這兩個人現在去哪了嗎?”上杉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聲音也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捧著手機的金發辣妹手顫巍巍的都快握不住,眼淚在眼眶內匯聚,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他們,朝……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了。”
她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是澀谷十字路口,堪稱全球最繁忙的路口口之一,附近還有舉世聞名的小狗——忠犬小八的雕像。
上杉越是個畫地為牢的老東西,并不知道那邊有什么值得拍照打卡留念的東西,只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拐走她的小黃毛就在那。
“謝謝。”
告別兩個被嚇壞的金發辣妹,他邁著大步朝澀谷十字路口的方向追去。
等他消失在人群之中,兩個腿肚子還哆嗦的黑皮辣妹這才長舒一口氣:
“真是嚇死了,那個老頭子究竟是什么人,我剛才差點尿出來!”
“誰知道,趕緊走吧,別待會兒他又沒跟上人,回來找我們算賬。”
“小氣吧啦的,幾萬円的路費都不肯出,用中國那邊的話說叫什么來著?”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誠如她們所言,上杉越最后還是沒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澀谷十字路口人來人往,平均每天有二十多萬人從此同行,即便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卻也是社畜們結束午休回去打工的小峰潮,上杉越實力再好也沒辦法把兩個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從洶涌人潮中找出來。
他皺著眉來到路口旁的知名地標忠犬小八像邊上,目光落在雕像底下的一朵小花還有一根油炸雞腿上,探手試了試雞腿的溫度,尚溫,應該離開沒多久。
環視四周,只有幾個用奇怪眼神打量他,似乎在議論他怎么還跟狗搶祭品的路人。
隨便逮了一個,以出來抓帶著女兒逃課的混小子的名義,套出了兩人的去向。
也就在上杉越孜孜不倦追逐著路明非和繪梨衣步伐的時候,蛇岐八家那邊也出了問題。
原本風魔小太郎已經跟外五家的幾個家主商量好了,準備讓源稚生在這次風波中擔任領袖之位,他們幾人從旁輔佐,就算事后他不愿退位,也正好讓他去面對世界最強屠龍者的詰難。
可等召開家族高層會議的時候,那些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的猛鬼眾又冒了出來。
留守大阪的關西支部成員遭到猛鬼眾的強勢反撲,不僅一把搶回了之前被蛇岐八家的地盤,還把原隸屬于他們麾下卻在暗地里倒向蛇岐八家的黑幫高層全部屠了個干凈,人頭都打包送到了源氏重工大廈。
甚至就連按照計劃準備返回東京參加家族會議的關西支部長和幾個組長,都在各自的座駕底下找到了預先安裝的炸彈。
而其他地方同樣意外頻發,要么就是蛇岐八家的據點遭到不明人士襲擊,要么就是他們賄賂、掌控的政府官員收到了死亡威脅信。
很顯然,猛鬼眾并不是徹底潛伏準備避風頭,而是由明轉暗想搞偷襲。
若非源氏重工建成以來,蛇岐八家諸多高層都在大廈內有居所,就最近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的狀態,估計真就會被猛鬼眾給暗算出現小規模傷亡。
這波猛鬼眾的反撲屬于有備而來,擺明了就是要給蛇岐八家添亂,讓他們繼續保持群龍無首的狀態,這樣猛鬼眾才能有伺機反咬以及混水摸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