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許了什么愿?”繪梨衣睜開眼問道,睫毛在陽光下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說出來就不靈了。”路明非笑著揉亂她的劉海,于是女孩兒微微鼓起臉頰,像只囤食的花栗鼠。
“那我的愿望是——”她突然湊近他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廓:
“希望sakura的愿望都能實現。”
路明非怔了怔,看著近在咫尺的明媚笑臉,胸腔里泛起奇異的暖意。
剛想說自己要被感動死了,又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都說了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小妞還直接告訴我?
他伸手掐住女孩兒白皙滑嫩的臉頰,眼神有點危險:“繪梨衣學壞了。”
穿著輕便浴衣的少女不甘示弱,同樣抬手掐住路明非的臉,稍稍用力拉扯成搞怪的模樣:
“跟sakura學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路明非相處一個星期,繪梨衣再怎么純潔的一朵小花,也還是不可避免被染上了他的顏色。
能跟上路明非的步伐,這輩子算是有了。
神社的巫女站在廊下對他們微笑,手里提著的青銅鈴鐺被風吹動,發出了申請投擲的脆響。
……
黃昏的熱海溫泉街飄揚著食物香氣。
繪梨衣左手舉著烤團子,右手拿著蘋果糖,左右開弓吃的不亦樂乎。
醬汁和糖霜沾在她嘴角,路明非無奈又寵溺用濕巾輕輕擦去,卻見她突然把蘋果糖遞到他嘴邊,臉蛋在夕陽映照下紅撲撲的:
“sakura吃嗎?”
路明非用實際行動回答。
一口咬掉半塊!
美少女的唇彩!
我踏馬吃吃吃!
“甜嗎?”她問。
路明非點點頭,又搖搖頭:“甜甜的,香香的,有點兒串味了。”
嗯,他說的是烤團子的香味,請不要過度聯想!
賣鯛魚燒的老人看著他們笑,感慨年輕的真美好。
鐵模具里飄出的焦香混著傍晚的霧氣,在街道上蜿蜒流淌。
……
海浪輕吻著沙灘,落日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繪梨衣赤著腳,浴衣下擺被海水浸濕,在沙灘上留下一串小巧的腳印。
忽然,她彎腰捧起一捧海水,朝路明非潑去,看著水花在他錯愕的臉上炸開,嘴角勾起惡作劇得逞的弧度。
“玩不起?搞偷襲?”
路明非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冷笑著追上去,要將這玩不起的女孩兒繩之以法。
繪梨衣轉身就跑,玉足在沙灘上踩出清晰的痕跡,很快又被更大的足跡覆蓋,只剩清脆如風鈴的笑聲在風中回蕩。
路明非幾步又幾步,幾步又幾步,終于成功追上逃跑的黑道公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呀——”
繪梨衣腳步踉蹌一下,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浴衣領口微微散開,露出痕跡分明的線條。
是路明非第一次見面送她的白金小鴨吊墜。
她一直戴在上身。
暮色中的海浪逐漸暗淡,不再泛著鎏金般的光澤,它一遍又一遍地沖擊,想要將沙灘上兩道重疊在一起的影子淹沒,將那緊貼在一起的四條腿沖散,卻總是徒勞無功而返。
繪梨衣感覺心跳的有點快,而且隔著薄薄的衣料,仿佛也能感受到相擁之人的心跳,急促而清晰,好似與海浪撞擊腳踝的節奏重疊在一起。
“抓到你了。”
她抬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