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的后視鏡,路明非看到的景象與繪梨衣并不完全相同。
凸守和小鳥游依舊在房頂,但除了它們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男孩,他坐在屋檐頂部,握著小鳥游的爪子輕輕揮舞。
而在他側后方,有一團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到的朦朧黑煙靜靜漂浮在空中,身材傲人相貌傾城的女忍者正雙手抱胸,目光時而落在車上,時而落在前方的男孩身上。
距離有點遠了,路明非看不清,那漂亮女忍眼中的身影,是否與自己看到的一樣。
……
東京。
蛇岐八家的人馬已經大規模朝著日本海溝轉移。
明天就是下潛送葬的環節,馬虎不得。
聯通出海口的鐵穹神殿內,一艘接一艘的“漁船”駛出船塢,順著河道一路漂流。
這些是負責在任務海面周邊警戒的關西支部。
負責戰斗在第一線的關東支部昨天早已出發前去熟悉戰斗環境,只剩下部長、組長以及部分成員留守關東。
源稚生在執行局長辦公室內看著風火山林四組的作戰預案,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漏洞與不足。
但這玩意兒越看心里越沒底。
畢竟要對付的是白王,是日本混血種的神,計劃再怎么周全也總是會有意外。
眼下蛇岐八家已經把能動用的武器全部帶去了日本海溝那邊,卡塞爾學院裝備部那幫瘋子也提供了最新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為了這次任務,雙方半個多世紀以來,頭一次合作的如此徹底。
昂熱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一個樂意下潛的熱心腸。
干掉秘黨領袖和加圖索家族繼承人的機會近在眼前,只要明天有人在潛水器回收器械上動一動手腳,他們便會永遠交代在八千米之下的深海。
所以,為防意外,明天他將全程守在絞盤附近。
就是不知道,昂熱能否在天明之前,湊齊下潛的三人小組。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擔憂有點多余了。
成田機場,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帥氣的男人走下飛機。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打扮略有些復古,但架不住身材好長得俊,尤其獨自一人乘坐國際航班身上只背了一個包,看上去像是出門旅游的富二代。
又一次婉拒了某位貌美女子的邀請,程霜繁離開出入境大廳,目光落在機場外的一輛瑪莎拉蒂上。
黑色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須發皆白卻依舊痞帥的臉。
“校長,好久不見。”程霜繁笑著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霜繁。”昂熱笑著回應,招呼他上車。
“竟然是您親自來接我,當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程霜繁俊朗面容上浮現出些許復雜的笑。
“沒辦法,現在執行部那么多人,能騰出手又愿意來救場的s級就只有你了。”
昂熱聲音倒是顯得灑脫,好似對其他分部陽奉陰違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