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晚上奧丁戴著青銅面具”路明非又想起了在法國荒蕪小鎮的遭遇,都是青銅面具的怪物和身披斗篷的死侍,這登場畫面既視感太強,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塊。
楚子航點頭,把那只青面獸被一槍爆頭后遺留的青銅面具內繪有盧恩文字的事也說了一遍。
“那看來這還是新仇舊怨一起算的局面了。”路明非頭腦開始風暴,發散自己天馬行空不拘一格的思維,最終腦海畫面定格在某部后世網友強烈要求申遺的作品名場面:
“你說奧丁不單只想要箱子,還想要你們倆,說明他看中了你們倆的能力。”
楚天驕就不用說了,時間零這玩意兒誰看了不眼熱。
楚子航也潛力驚人,天賦意志氣運都遠勝于同齡人。
奧丁見了都忍不住生出愛才之心,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他摩挲著下巴:“根據著名海虎望遠鏡定論來判斷,一定是那奧丁,它把楚叔打至跪地,可能是迫楚叔跟它回去做替身使者呀。”
楚子航聽不懂這個梗,但他聽得懂要表達的意思:“你是說,我爸可能也戴上了青銅面具”
“對,而且根據我多年看片的經驗,面具戴上之后他再也不是個凡人,人世間的情欲不再沾半點,看到親兒子在面前怕也是六親不認揮刀便砍。”路明非分析,“不過問題不大,把那面具摘了應該就能恢復原狀。”
這是最好的結果,楚子航也知道路明非的戰斗力,有他在前邊頂著,需要擔心的是被迫成為奧丁傀儡的老爹抗不抗揍。
暫且放下心來,路明非環視一圈,言靈蛇釋放,無形的生物信號在地下室內鋪開,化作看不見的真空之蛇鉆入房間每一個縫隙,想要尋找更多的線索。
可惜,再沒有多余的收獲。
不過收獲也已經夠多,知道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情報。
“這些東西怎么說,都搬走嗎”路明非環顧一圈,值錢的東西不少,但其實也就那樣,他倆都是不抽煙不喝酒的主兒。
楚子航遲疑片刻,只決定帶走照片相機還有那些穿在紅線上的紙片,其他一切保留原樣。
房子繼續保持原樣就好,他會出錢讓黑太子集團繼續保留這個地下室。
畢竟這也是那個男人存在過的證明,有朝一日若是真的找回了他,再到這讓他說到清楚。
人海茫茫,距今已過五年,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被奧丁拐去了哪里,又是否被迫犯下了錯事。
重新回到地下二層,路明非看著已經被熔毀的鐵鎖,兩只手抓著重新加熱后強行組裝回去,再把床鋪恢復原位。
一切重歸原樣,外邊也傳來腳步聲和拖車的響動,三人走出房間。
中年人看著他們仨手里只拿了一個薄薄的袋子,有些好奇,但等楚子航說明想要保留這個房間并愿意承擔相應費用后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用一種“有這心思早干什么去了”的眼神看他一眼,答應下來。
等離開黑太子集團的工廠重新回到車上,楚子航剛要點火,忽然左眼皮開始抽搐。
一旁的路明非心有所感,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云層之下有一架客機逐漸降低高度。
“是程霜繁的狩獵隊員吧”
“大概。”楚子航說完,平靜的右眼皮也微微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