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名字,施耐德教授破風箱般的呼吸一滯。
“如果他在的話,即便諾頓突然復蘇,也能防止出現更大的傷亡。”曼斯看了報告,路明非殺了白王還能千里迢迢奔赴海上斬滅上萬尸守救下屠神大軍殘部,據在場的目擊者說,他甚至連發型都沒亂。
就這夸張到爆的戰力,如果諾頓剛蘇醒沒取回全部力量的話,那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兒。
“校長說不能干涉他的意愿。”施耐德嘆氣,他何嘗不想往青銅與火之王的龍墓里丟個路明非,可那個士別三日當挖目想看的少年對卡塞爾學院很有偏見。
尤其他背后明顯還藏著另一股勢力,連那些總愛指手畫腳的卡塞爾校董都不敢拍桌子大聲說話,生怕哪天惹對方不高興了直接拎刀殺上門來。
安全系數幾十層樓那么高的源氏重工大廈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那潛入他們的歐式古堡就更不費吹灰之力了。
總而言之,想讓他配合工作,很難的啦。
曼斯教授想說那你的愛徒楚子航呢,可以把他派過來,這樣路明非自然就會跟過來,但終究沒說出口。
他為人比較嚴肅,卻也不是能把學生當工具用的稀嗨。
結束通話,他翻出昂熱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
日本,在玉藻前夜總會做客的昂熱一邊看混合種美少女跳舞,一邊拿著手機低聲吩咐:
“對,圣殿會的那幫人確實動了歪心思。”
“讓你跟在他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他,你多注意點。”
“校長您在跟我開玩笑嗎”電話那頭的芬格爾不淡定了:“我,保護路明非!”
“又沒讓你保護他的人生安全,保護他的祖傳染色體也是一種保護。”西方很開放,昂熱在非正經場合都是一副風流紳士的做派,尤其現在還是在紙醉金迷的銷金窟,旁邊有溫香軟玉斟酒作陪,顯露出能和老牛仔玩到一起去的老流氓本色。
“我又不是杜蕾斯,怎么保護他的染色體”芬格爾憤怒拍桌,“除非……”
“除非什么”
“加錢。”
“這個月讓你畢業。”昂熱開出了條件。
芬格爾欣喜若狂:“能順便幫我的卡貸還清嗎”
“啪!”昂熱掛斷電話,沖另一旁靜靜等待的犬山賀笑笑:“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時候是真不一樣了。”
犬山賀身體還沒恢復,但他不好美食,只好美酒和美人,在這樣的環境才能心情好,心情好了傷也好得快。
“是啊。”聽著恩師的話,犬山賀點頭,響起了自己二落地下河的慘樣。
現在的年輕人,把前浪拍在沙灘上的時候,是真往死里拍啊。
“您剛才說圣殿會……”他打起精神來,顯然也知道有這么個組織:“他們準備對路君下手”
二戰后,犬山賀成為了日本分部的第一任部長,知道很多秘辛,其中就包括所羅門圣殿會。
上世紀拿到蛇岐八家基因樣本的不止有納粹德國,還有所羅門圣殿會,如果說加入秘黨還有洗掉記憶退出的機會,那進了圣殿會就生是他們的人死是他們的尸,永遠無法逃離他們的魔爪。
明治維新后,大批日本學生留洋,其中不乏蛇岐八家的混血種,他們有少部分被吸納進了所羅門圣殿會,或主動或被動淪為了超級混血種制造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