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說過她弟弟還是個嬰兒。”愷撒皺眉,顯然不覺得一個只有血統純度的小屁孩能在夔門計劃中派上用場。
對此,曼斯教授自然解釋一二,愷撒了然:“她家人沒有過問一下她暑假不回家的事”
曼斯教授搖頭:“她們家的情況很復雜。”
身為諾諾的導師,甚至還是卡塞爾學院與陳家合作的主要人員,曼斯教授知道的顯然更多,只是事關學生家事,更涉及一些隱秘,他也不便多言。
他轉過頭去看愷撒,目光有些深沉,卻也沒說什么囑托的話,拍了拍他的肩,便錯身而過返回前艙。
今天白天,三方聯合組建的“水軍”便要在江上四處巡邏,爭取找到蛛絲馬跡。
至于下潛,白天游客太多,容易被熱心群眾舉報,曼斯教授可不想葉勝和酒德亞紀又被抓進局里去。
所以,水下作業只能等到夜晚來。
唐周兩家來人,與卡塞爾學院配合著巡江,周敏皓倒是暫別了山城,回襄陽族地取一物什。
而姜家三口與那小白醫生,則是去了城里的醫院檢查,倒是讓路明非一行沒了旁人打擾。
芬格爾大清早被折磨的搖搖欲墜體無完膚,本來是不想跟著去白帝廟湊這熱鬧,畢竟這三對里邊人與不明生物的比例成疑,即便他參與進去,也不好說是人血多還是龍血多。
只可惜,他轉職成國家一級退堂鼓演員的念頭被路明非無情粉碎:“這里就屬你的拍照技術最過關,這攝影師之位舍你其誰”
于是乎,他便被強行綁上了船。
真算起來,在座諸位其實都算第一次這般坐著小船在江上泛舟,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繪梨衣最是興奮,看什么都覺著新奇,只是表情多少還有些匱乏,不如龍馬薰和那邊明顯。
瞧那兩位,一個拉著老唐自拍合影,姿勢一看就知道是拍大頭貼的辣妹風。
另一個夏彌則是還在裝林黛玉逗楚子航,說如此青山綠水長江美景,師兄怎的不記錄下來分與那卡塞爾學院的學姐學妹們瞧瞧,否則她們若是怪罪下來,倒顯得是師妹我不懂事了。
后者木著個臉,望著滔滔江水不知作何感想,只是偶爾望向路明非的眼神略有些深沉。
感受著背后傳來的陣陣涼意,路明非假裝沒有發現,拉著繪梨衣來到船頭給她說昔日三國年間的歷史奇聞:
“據野史記載,劉備于白帝城托孤諸葛亮,跟他說如果劉禪值得輔佐,就輔佐他,如果他沒本事,你就自己稱帝。
說這話時,門外備了幾十號刀斧手,一旦諸葛亮有稱帝之心,刀斧手就會立刻跳出來把劉禪變成劉禪醬,讓諸葛亮沒有后顧之憂。
然而諸葛亮卻說他會竭盡全力輔助劉禪直到死去,聽到這個回答劉備悲傷到難以呼吸,就這么撒手人寰而去。”
聽著這不一定史但一定夠野的野史,便是夏彌也暫時停止了調戲楚子航,想聽聽路明非還能放出什么屁來。
于是便又聽他言道:“也是劉備運氣好,撒手人寰的時候手里沒有攥著杯子,因為門外有一半刀斧手是劉禪準備的,只要摔杯為號,便會暴起將另一半刀斧手砍成肉醬,親拿著黃袍給諸葛亮披上。”
夏彌聞言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這……這對嗎
繪梨衣玩過真三國無雙,但也只是淺嘗輒止,并未深入了解過,倒是不清楚路明非在胡說八道。
尤其此時路明非又說的是中文,她聽得一知半解,被灌輸了錯誤的野史后也只是不明覺厲:“諸葛亮,好膩害!”
路明非呵呵笑著:“不止呢,當初周瑜為了殺死諸葛亮,詐死藏在棺材里準備趁著他來悼唁的時候痛下殺手,豈料諸葛亮早已看穿一切,以隔山打牛之技三掌拍死了周瑜,是以后世稱其為諸葛武侯。”
“喔——”繪梨衣信以為真,眼睛亮閃閃。
后方,芬格爾拿著尼康攝像機,將路明非哄騙無知少女的畫面全部記錄在案,等著以后繪梨衣有了足夠的知識儲備再翻舊賬。
但,就芬格爾主觀臆斷,就算到時候真翻起舊帳,也不可能給路明非帶來什么麻煩,甚至可能成為他們提升感情的小插曲。
一路野史不斷,別說繪梨衣,就是楚子航這種不茍言笑的正經人也被吸引了注意。
什么趙云七進光之國,怒斬杰克擒泰羅,挾太子以令諸奧,關羽千里走87,青龍偃月刀劈碎等離子火塔,途中溫酒斬杰頓,嚇得初代當場心肌梗。
什么張飛長坂坡當陽橋怒吼震退宇宙警備隊總部,一矛掃飛無敵的佐菲,騎上前去將他捶成了炎頭隊長,諸葛亮七擒賽文奧特曼,舌戰光之國群儒,生生將那奧特之父罵下馬來。
劉備曹操青梅煮酒論奧特戰士,操曰:“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及迪迦耳。”備手執筷子怒拍案:“迪迦算甚么,我二弟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