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把歲數了怎么還那么忙”蛇岐八家前任影皇上杉越端著酒看他,“上個世紀你就親力親為,現在二十一世紀了還是什么事都要你來操心,你們這秘黨也沒啥長進啊。”
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中浮現幾分得瑟,顯然是在說自己還有兩個好大兒可以繼承家業,並且能做的比自己更好,而昂熱這么大年紀了還要事事上心。
昂熱並不氣惱,秘黨的構成太過復雜,不像日本這般簡單,相較於上世紀剛上臺的他,現在他擁有的話語權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只是背后使絆子拖后腿的人依舊沒少。
他坐下端起一杯酒,朝著海那邊虛敬一杯:“剛剛收到消息,路明非把青銅與火之王殺了,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噗……咳咳,你說什么!”上杉越一口酒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索性直接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質疑:
“這龍王是過街老鼠啊,說遇見就遇見,說殺了就殺了”
昂熱只是輕描淡寫看他一眼,笑而不語。
上杉越感覺被鄙視了,哼哼道:“殺了又如何,他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又不是你們秘黨的人,神氣什么。”
他知道昂熱把路明非當未來接班人看,也知道這純粹做夢,故意說出來氣他。
昂熱也清楚這點,並不與他計較,輕抿一口酒水,語氣說不出的感慨:
“明日永遠新鮮如初,纖塵不染。”
“昨日卻如沉重的行李,每件我都熟稔,隨身攜帶。”上杉越笑笑,沖他舉杯。
“現在是屬於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可以坐下來歇一歇,看他們大展拳腳了。”
昂熱與他虛空碰杯,一飲而盡,接著便是罵道:“你這老東西歇了那么多年,也好意思說這話”
上杉越不語,只是一味低頭吃酒。
……
視線重歸山城,歡迎會已經結束,眾人皆是醉意上涌。
路明非把偷偷喝了不少梅子酒的繪梨衣送回屋,楚子航則是扛著爛醉如泥的芬格爾離開,龍馬薰也已經醉倒,趴在桌上酣睡不醒。
院內還保持清醒的只剩下老唐、康斯坦丁和夏彌。
儘管龍王之軀很難喝醉,但架不住老唐白的紅的啤的混著喝,還喝的快,此時也是醉意上涌,意識都有點迷糊了。
忽的,他瞧見弟弟正色起來,與小夏彌凝神對視。
而夏彌也是收起了那天真可愛的鄰家小妹模樣,氣質一下多出幾分女王范。
察覺到氣氛不對,他甩了甩腦袋,剛想說話,便聽弟弟淡淡開口道:
“耶夢加得,你墮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