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可都是她小時候的死對頭,一個笑面虎一個自大狂,一個咬人狗一個偷襲狗。
說是來接她,怕不是準備一言不合就直接綁人
諾諾自己沒有言靈,但她的這幾位兄弟姐妹有,那個冷著臉的咬人狗言靈就是能制造幻覺的曼陀羅,很符合他陰濕的性子。
“隨你怎么說,反正你今天得跟我們走一趟。”陳逸軒扭了扭脖子,一副談不攏就動手的意思。
愷撒見狀,冰藍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手指輕輕搭在諾諾肩上,聲音低沉而危險:“抱歉,她今天有約了。”
陳司城這才把目光轉向他,唇角微揚,露出個禮貌而不失優雅的笑:“加圖索家的愷撒少爺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
不過,這是陳家的家事,外人還是別插手比較好。”
“當然,如果愷撒少爺有意,也可以同我們一起回陳家。”雙胞胎妹妹咬了咬唇,露出個嫵媚的笑:
“父親大人一定很歡迎您大駕光臨。”
諾諾聞言,也清楚這應該是父親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自己帶回家去。
可她怎么可能乖乖配合,雖然乍看之下她只是回家不是出嫁,但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的道理照樣能用在此處。
一旦到了那個充滿童年陰影的地方,后續一切就都難以預料。
她已經不是那個無能為力的死小孩了。
她的人生,要由自己主導!
正要不屑駁斥,卻感覺按在肩膀上的手忽然挪開,轉而摟住了她的腰。
轉頭望去,便瞧見愷撒面無表情,冰藍色眸子閃爍森森寒意,一字一句道:
“我今天就要帶她走,我看誰夠膽攔我。”
話落,他一手行李箱,一手摟著諾諾,就這般邁步朝著攔路的四人走去,步伐穩定得如同君王巡禮。
雙方距離不斷拉進,氣氛驟然緊繃,空氣仿佛凝固。
雙胞胎哥哥見狀,眼底浮現幾分狠色,正要動用言靈強行逼迫諾諾就范,卻被妹妹按住。
側眸望去,卻見她搖了搖頭,于是只能按耐住躁動難耐的心。
四人依舊不肯讓開,如一堵黑色的墻,但愷撒卻對他們視若無睹。
就在雙方即將相撞的瞬間,陳司城突然側身讓開半步,這個微小的讓步像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緊接著是陳逸軒,最后是那對雙胞胎。
諾諾被愷撒帶著穿過人墻,走到機場外邊,最終沒忍住發出一聲嗤笑,回過頭來望著臉色難看的四人:
“少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趕緊想想待會兒怎么搖尾乞憐吧。”
少女的紅發在陽光下如火焰般跳動,一如她此刻雀躍的心。
陳司城的微笑面具終于出現裂痕,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看了兩秒,語帶威脅道:“希望下次見面時,你還能保持這樣的樂觀。”
諾諾聞言,露出個饒有深意的笑:“彼此彼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