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路明非說法治社會禁止賭博,籌碼改為貼紙,從源頭斷了他發家致富的可能。
接著在打牌途中他又像是被霉神附體,拿到的牌稀爛不說,懷疑是康斯坦丁不敢針對其他人只能搞他一個人,卻也不敢怒不敢言,就很從心。
如今愷撒和諾諾回來,他總算有理由從這受難場脫身,一把丟手里的牌高呼:“weletocha!諾諾!”
諾諾進門后也是被這場面小小驚訝一下,差點就動用側寫能力分析,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白了芬格爾一眼:“我謝謝你,歡迎我回自己國家!”
芬格爾跟聽不出好賴話似的:“哈哈,不客氣,應該的。”
諾諾見狀干脆也不理他,視線依次掃過眾人,重點關注了一下和自己撞色的繪梨衣和漂亮的跟妖精一樣的夏彌,最后才將目光放在路明非身上,微微抿唇:
“好久不見,路學弟。”
路明非聞言嘆了口氣,瞪了一眼旁邊的芬格爾:“所以說啊,你們卡塞爾學院的人是不是都有亂認學弟的習慣。”
他看向換了一身和卡塞爾校服差不多風格的女士套裙的紅發巫女,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初次見面那天,他差點認錯,把這個紅發癲婆和可可愛愛的繪梨衣弄混。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才過去一個月,這也算久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士別三日,又當刮目相看。”諾諾見他這般反應,也知道他沒把之前的事情放心上,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動聲色吹捧兩句:
“學弟你這段時間屢建奇功,我還以為時間過去很久了,原來才過去一個月啊。”
這話不光是她說著覺得離譜,其他人聽了也覺得離譜。
康斯坦丁之前不知道,以為路明非是從小牛逼到大,還是老唐給他開了小灶才知道原來路明非那么能裝。
一個月的時間,從誰見了都能踩上一腳的雜草搖身一變,成了誰見了都要遞煙喊大佬的最強混血種,真是瞎編都不敢這么編。
“好漢不提當年勇,此等小事休要再說。”路明非輕描淡擺了擺手,主打一個裝逼于無形。
他起身來到繪梨衣身邊,紅發小巫女此時已經暫停了游戲,滿眼好奇地看著這個與自己發色瞳色一模一樣的女生。
“看,我沒騙你吧,真有一個模仿你的臉還模仿你的色的模仿犯。”
這話說出來,大家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了她倆身上,像是在玩找不同的游戲。
其實從路明非和愷撒口中大家都得知她倆只是撞色,相貌并不一致,但架不住好奇,所以才會全都聚在愷撒房間里。
“你才模仿犯。”路明非這張破嘴,諾諾終究還是沒忍住回懟一句,可惜力度較之方才機場可謂綿軟無力。
知道這嘴里放不出好屁,她也不去管他,上前幾步來到繪梨衣面前,露出個溫和的微笑,伸出手來:
“你好,我叫陳墨瞳,你可以叫我諾諾。”
多虧芬格爾這個情報販子,諾諾對繪梨衣也有點了解,知道這是個單純到極點的女孩兒,而親眼見了之后也發現情報無誤,所以收斂許多,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古靈精怪,生怕嚇到這個不知隔了多遠的遠房表親。
兩雙瑰紅色的眸子對視,繪梨衣能感覺出諾諾身上釋放的善意,忽然有點懷疑sakura之前說的這是個瘋婆子是不是在忽悠她,但此時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同樣伸出手與她相握,用字正腔圓的中文道:
“你好,我叫上杉繪梨衣,你可以叫我繪梨衣。”
這句自我介紹差不多是她最熟悉的一句話了,如果普通話考證只用自我介紹,那她絕對完美過關。
兩只同樣白皙纖細的手握在一起,區別在于諾諾的手涂了指甲油還貼了亮片,繪梨衣的手干干凈凈粉粉嫩嫩,主打一個純天然無添加。
其他人看著兩人站在一起,只感覺對比更加強烈。
兩人身高相仿,身材相仿,發色瞳色一樣,甚至連眉毛都帶著股男孩子氣,可以說蓋住臉的話,完全可以冒充雙胞胎。
兩人的差異只是相貌不同,最多就三分相似,而且氣質天差地別,明顯到了穿一樣的衣服化一樣的妝都能輕易分辨出的地步。
繪梨衣如同一汪清澈湖水,輕易不起波瀾,對外界反應比較遲鈍。
諾諾則像一座噴泉,涌動著鮮活的生命力,對外界的一切都保持著敏銳的感知,開關被誤觸就會用熱烈而直接的方式強勢回應。
簡稱,一口鹽汽水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