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剛才還在掙扎的要是忽然沒了動作,慌亂之中的陳夫人低頭一看,發現陳家小寶貝雙眸緊閉面色漲紅失去了意識,頓時驚的魂都要飛出來,以為是自己把他捂死了。
好在抬手去探鼻息還能感應到鼻子在淺淺地出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去。
只是剛打算把心放回心窩,卻想起來外邊還有個煞星堵門。
重新抬頭望去,路明非已經順手把合金安全門撕開一道足以容人出入的口子,站在邊上面帶笑意看著她:
“你們這些陳家人還真有意思,都喜歡在辦公室里裝個密室,也不怕出個意外被堵死在里邊。”
此言一出,陳夫人眼底便閃過一抹異色,明白了跑到南方負責與黑太子集團接洽的陳家老三怎么會忽然心臟病犯成了植物人。
原來不是身體出問題,而是被煞星找上了門。
見她臉色晦暗不定,路明非稍稍退后一步,讓開了位置:“里邊空氣太悶,都把孩子給悶暈了,還是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吧。”
這話說的,我有拒絕的權力嗎?
陳夫人知道對方不是商量,而是看在她是個抱娃的母親的份上,給她留了最后一份體面。
如果不想要這份體面的話,外邊那些保鏢和四個傻子就是榜樣。
于是她只能臉色難看地走出來,望著站在書房內的少年少女,勉強擠出個笑容:
“閣下就是路明非吧,如果你想要找諾諾的話,她不在這里。”
在正宅見丈夫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正宅的安保較之自己前往山城時要更甚幾分,夸張點說就是從十步一崗五步一哨變成了五步一崗三步一哨,任誰見了都知道有大事要發生。
當時陳夫人不知道這是在防誰,現在知道了卻又心底感到一陣無語。
把陳家大宅布控那么嚴有屁用,人家壓根不去,直接拐到莊園來了。
“我不是來找她的。”路明非聽這一句,就知道陳夫人估計什么都不知道,但凡有人跟她提一嘴,也能知道昨天陳墨瞳回國后就跟他們一行匯合了。
看看這個一無所知的陳家主母,再想想陳墨瞳的母親,看樣子陳家的女主人確實是消耗品,隨時可以被取而代之。
陳夫人抱著鑰匙,視線掃過在旁邊好奇打量她懷中嬰兒的紅發少女,重新定格在路明非身上,見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懷中的鑰匙身上,不由緊了緊胳膊:
“那你是來找誰的。”
陳夫人看著三四十歲左右,長的很漂亮,只是也不知道她是沒生過娃還是沒自己帶過娃,連抱孩子的姿勢都不對,反正路明非見她這不專業的抱娃方式很是嫌棄。
“孩子不是這么抱的。”他說著,上前兩步來到陳夫人身前,從她手中把窒息昏迷的鑰匙接了過來。
后者試圖后退避開伸過來的手,然而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身上每一絲肌肉仿佛都失去了控制,僵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路明非把昏迷不醒的嬰兒接了過去。
而且,他竟然真的會抱孩子!
抱娃的姿勢和保姆一樣嫻熟,比她更是不知標準了多少。
她試圖出言阻止,讓路明非把鑰匙還回來,然而嘴巴都張不開,只能振動聲帶發出“呃呃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