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訓斥一句“不是禁止外人進入莊園嗎,你們怎么還讓陌生人進去了”,可看里邊倒了一片的人,還有這群人尷尬的神色,以及之前的忽然失聯,就明白陳墨瞳不是用的正常法子進入莊園。
“你們的失職先記著,待會兒自己去領懲。”管家大手一揮,帶著人進了莊園內部,來到四個孜孜不倦抽自己大嘴巴子的兄妹面前。
管家正要讓人上前強行止住自虐甚至到了自殘地步的四兄妹,他們卻在保鏢靠近的時候集體停手,面朝下暈了過去。
好在保鏢眼疾手快,才沒有讓他們本就腫成了豬頭還皮開肉綻的臉再遭重創。
看著幾位少爺小姐血肉模糊的臉,管家不由皺了皺眉,雖然知道陳墨瞳和這四位矛盾最深,以前甚至被他們算計的差點摔斷腿,可現在這樣未免太過火,
陳家子嗣就代表著陳家的形象,每個陳家人在外都要儀表,穿衣打扮都有要求,而他們現在這樣完全是被打破了相,傷愈之后可能還得去做個整容手術,才能恢復原樣。
“帶少爺小姐去醫院。”他揮了揮手,讓人把四個昏迷不醒的家伙拖走,繼續帶人朝著主樓進發。
一路走,到處可見撲街的保鏢,被喚醒后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說自己在看見人的瞬間就倒了。
問看到誰,也說是一頭長發的陳墨瞳小姐。
進了主樓,里邊也倒著不少人,有幾個沒被波及到的女仆小心打開門縫朝外觀望,見管家大人來了這才開門,可因為躲得快一問三不知。
好不容易碰見個沒躲在房間里的女仆,結果抱頭蹲防啥也不知道,就一個勁兒的哭,說自己沒有保護好鑰匙少爺。
而從他口中得知了夫人所在到了書房,卻見里邊一片狼藉,合金安全門像是被綠巨人錘了一拳似的向側凹陷,墻壁和內嵌的金屬框架也破損嚴重。
而他們的主母,則面朝黃土背朝天,直挺挺倒在地上,頭發散亂,面下有血,左手朝前伸出,用血在地板上寫了個歪歪扭扭的“讠”,完全就是一個兇殺現場遺留的謎題。
管家見狀趕緊招呼跟來的女仆上前查看情況,好在夫人只是暈了過去,并無生命危險,血跡也是因為鼻子磕在地上流的鼻血。
陳夫人看著傷勢不重,管家直接喊來了莊園內的醫生,嘗試先把她喚醒。
在等待期間,也把這邊的事情跟家主匯報一遍,雖然電話里看不見家主的表情,但光是聽對方的聲音,管家就知道家主大人肯定也氣的不輕。
窩里橫歸窩里橫,再怎么鬧騰也是自家事兒,可要是勾結外人對付自家人,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只是管家也清楚,有能力瞬間放倒這么多人的,除了那個橫空出世的傳奇屠龍少年之外,別無他人。
家主在陳家大宅做了那么多準備,卻不料路明非出人意料來了莊園,說來也是家主大人難得出錯,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預判出錯只是小問題,大問題在于知道是誰把鑰匙搶了也沒法搶回來。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或許還有的條件可以談,畢竟人總是軟肋,懂利害關系。
可路明非是什么人,父母失蹤不知道多少年,就剩下已經形同陌路的叔叔嬸嬸一家……真對他們下手估計路明非得拍手稱快。
至于談條件,路明非都快無敵于世了,背后還有個深藏不露的組織,誰能奈何得了他?
從其他人入手?
楚子航,卡塞爾學院頭號暴力社團的未來領袖,敢動這頭小獅子必然會招來昂熱這頭老獅子的怒火。
芬格爾,純廢柴,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偏偏又機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