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從不會聽信他的解釋,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弗羅斯特瞥了一眼靜立一旁的帕西,后者立刻識趣地躬身退出書房,輕輕帶上了門。
書房內,只剩下弗羅斯特一人。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愷撒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是有什么緊要事情嗎”他率先開口,試圖掌握對話的主動權。
愷撒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響起,完全沒有寒暄,直刺核心:
“給我一個解釋,弗里德里希馮隆,你們從他手里買龍族的線索是為了什么。”
弗羅斯特的心猛地一沉,最壞的預感應驗了。
但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語氣立刻帶上了被質疑的不悅和恰到好處的疑惑:
“弗里德里希馮隆你怎么會知道他”
“別裝了弗羅斯特,弗里德里希已經把一切都坦白了。”愷撒的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諷,仿佛在嘲笑傻逼叔叔拙劣的表演。
弗羅斯特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被污衊的憤怒:
“愷撒!注意你的言辭!你是在指控你的家族,指控你的叔叔,與秘黨的叛徒勾結嗎”
他的底氣來源於絕對的謹慎,所有與弗里德里希的聯繫都經過層層轉置與加密,資金的流向終點位於多災多難、帳戶混亂的紐約,如同一滴水匯入大海,通話記錄更是無跡可尋。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為弗里德里希提供庇護,並且還和他保持長期交易的幕后黑手,也沒有任何人能拿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確鑿證據。
僅憑一個叛徒的供詞,絕無可能撼動他秘黨最強大家族代理家主的地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虛偽得令人作嘔。”愷撒嗤笑一聲,沒有失望全是不屑。
隨即,不等弗羅斯特再次開口,電話便被乾脆利落地掛斷。
“嘟……嘟……嘟……”
忙音響起,突兀地切斷了這場短暫的交鋒。
弗羅斯特握著手機,僵在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愷撒甚至沒有給他繼續表演的機會。
電話另一端,愷撒將手機丟在一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本就沒指望弗羅斯特會承認,剛才他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用弗里德里希的手機回撥了那個未知號碼,結果提示是空號,他才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
結果毫無意外。弗羅斯特就是那樣一個人,讓他承認錯誤比殺了他還難,尤其是這種足以讓加圖索家族百年榮譽蒙上巨大污點的事情。
一旦加圖索家族背上勾結叛徒的名聲,將會導致家族榮譽受損,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