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忠著急解釋著,這二人如此絕色,陛下一定喜歡。
“你我素未相識,什么天大的好事,能尋上我?”柳如是一拂衣袖,問道。
“柳娘子可愿進京伺候貴人?”田德忠想著,反正來都來了,不若就將這事說了,一般女子,哪里能抵擋得住如此誘惑,說不定她就應下,自己也可以早日回京呢!
“伺候貴人?什么貴人?我們又憑什么相信你?”陳圓圓躲在柳如是身后,朝田德忠問道。
聽到陳圓圓的聲音,田德忠身子都麻了,他咽了咽口水,暫且壓下心中邪念,笑著道:“京中最貴的那位貴人,在下不才,是田家大郎,田家,你們總該知道吧!”
田德忠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神色來,陳圓圓目露疑惑,她可不知道田家是什么家,不過最貴的那位貴人,她知道是誰,今日可才聽錢謙益說起過。
柳如是卻覺得今日極是晦氣,走了一個錢謙益,又來一個田家人,全都指望著送自己入宮謀富貴,真是可笑了,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讓他們覺得自己進宮后,他們就能有個好前程?
可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是田禮妃的什么人?”
“田禮妃正是舍妹!”田德忠又道。
柳如是哼笑一聲,“你妹妹既然已是陛下妃子,你田家為何又要送小女子進宮?就不怕小女子分了你妹妹的寵愛?”
田德忠見柳如是似是松口的意思,忙笑著道:“不會不會,哪里會是分寵呢,你們二人在宮里守望相助,是固寵呀!”
柳如是稍稍想想,便明白了田家的意思,這是替他們田家,再送個籌碼進宮吧!
如自己這般歌姬便是最好的,無親無故,又是受夠了苦楚的,若能一朝飛上枝頭,定然對提攜自己之人感恩戴德,可不就什么都要聽他們的了?
說是去享福,不過就是成為了他們手中棋子罷了!
柳如是淡淡一笑,說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小女子很滿意如今日子,公子還是找別人吧!”
田德忠見柳如是竟然拒絕了自己,不禁有些詫異,“柳娘子,你當真不愿去?”
“不愿!”柳如是說著徑自朝前走去,見田德忠擋在路中,又繞過他走到宅子門前,陳圓圓亦步亦趨得跟在她身后。
二人進了宅子,將門關上后,陳圓圓又朝外頭看了一眼,拍著心口道:“可真是嚇人,什么憑證都沒有,怎么就要人跟著上京,萬一是個人販子可怎么好?”
“難道不是個人販子,就要去不成?”柳如是轉過頭,看向門外,“我是如何都不會去的!”
說完這話,她四下掃了一眼,又朝著隔壁院子看去,今日怎地這么安靜,高千戶聽到這番動靜,怎地也沒出來?
她倒是要問問,他們朝廷里,都是些什么荒唐的官兒!
田德忠在門外也聽到了這話,臉上不禁有了幾分慍怒,就算是絕色又如何,這便瞧不起人了?
“大爺,怎么辦?”田德忠身后小廝苦著臉問道。
“哼,怎么辦?”田德忠轉身朝弄堂外走去,“被本大爺看上的,哪里還能由她們自己做主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