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聽也是,陛下這兩月可是抄了不少府邸,國庫里定然有錢著呢,何必再建個學校來騙百姓的錢,沒道理!
眾人定了心,又問,“哪兒報名?我家祖傳的木匠功夫,我也想去試試!”
“你有祖傳的功夫,怎么不去工科的科舉?”
“科...科舉,我可沒這么大野心,能有個活計賺些銀子就好了!”那人一副憨厚模樣,因不識字,著急又問了一句,“幫我看看,哪兒報名啊?”
方正化知道布告寫了什么,牽著馬繼續朝衙門走去,嘴角的微笑彰顯他此刻的好心情。
也不知道陛下腦子里都裝著什么,東一個念頭,西一個想法的,可卻能調起每個人的沖勁來。
要自己看,不合格的兵卒裁撤就裁撤了,哪里還會讓他們再重新去操練,還收銀子。
而匠戶,本該就給皇宮服務的,又怎么會給他們銀子,還要讓他們開門收徒。
委實不敢置信!
襄陽城,盧象升看著眼前的信報,目光沉沉。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一個君命有所不受!”讓盧象升如此生氣的,便是陳新甲對于出兵的回復。
簡單來說,就是不出兵,你能奈我何!
“將軍,陳總兵中了惠登相的圈套,如今被困在竹山縣一處莊子里!”
“什么?陳國柱被困了?”盧象升大驚失色,忙走回到案前,翻看桌上輿圖,可一看之下更是眉頭緊皺。
附近沒有多余的兵力可調,除非離他最近的虎大威能打贏了王廣恩,才能趕過去援助。
盧象升揉了揉眉頭,嘆了一聲,朝外喊道:“傳左良玉!”
很快,傳令兵返回,一臉怒意稟報道:“左將軍說他身體不適!”
“放——”盧象升一向儒雅,此時竟也急得差點爆了粗口,他及時咽下最后一個字,來回在屋里踱步。
“盧尚書!”這時,從京師返回的信兵在門口稟報,盧象升忙抬頭,卻在看見門口的人時愣了片刻。
“臨淮侯?您怎么來了?”盧象升看到的,正是常延齡,他和鄧世杰一路疾行,居然同信兵一起進了襄陽,在說明自己來意之后,便讓他們進了衙門。
常延齡拱了拱手,說道:“末將見過盧尚書,末將已不是臨淮侯,得陛下令,前來為盧尚書效力。”
說罷,常延齡取出戶部任職令雙手呈了上去,鄧世杰也忙取了戶部任職令遞上。
盧象升接過快速看了一圈,知曉他二人來意,本想先讓他們去守城,可轉念想到陳國柱,又盯著他二人不住打量。
看了半晌,還是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二人在京城久了,哪里會打仗,要讓他們帶人去救陳國柱,怕是害了他們。
常延齡自小承擔臨淮侯府的一切,比之同齡人更成熟了一些,鄧世杰看不出盧象升的難處,他卻是看出來了。
“盧尚書可需要我等做什么?”常延齡問道:“既然為尚書麾下,但憑尚書吩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