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價格定在了六百三十萬兩,沒有人再開口爭。
所有拍品結束,一共拍得了七百五十萬兩白銀。
朱由檢滿意得點了點頭,想著國庫又多了這么些銀子,王徵的船廠、畢懋康的火器、宋/應/星的農業都有了支持,再加上加稅得來的銀子,還能讓鄭芝龍再去南洋跑一趟。
敲門聲響起,鄭三俊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進來!”朱由檢淡淡道。
鄭三俊推門走來進來,“陛下,晉商這些資產都賣出去了,還剩下一些田地,陛下作何打算?”
朱由檢在拍賣前吩咐了,晉商的田地都留著不要拍,算下來,足足有上千頃良田。
“給山西的百姓分了,”朱由檢說道:“先給沒田的農戶,按一人十畝給,十四歲以下不算。”
鄭三俊沒想到皇帝是這么打算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對了,還有晉王和瑞王抄上來的田地,除了軍田之外,也都給百姓分了!”
“是,陛下圣明,陛下做此決定,是萬民之福啊!”鄭三俊躬身應道。
朱由檢在鄭三俊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哽咽,他自己心中其實并不覺得什么,這個年代,百姓的依賴就是土地,如果沒有土地,就沒有安身立命之所。
土地,才是他們的根!
只要給他們土地,讓他們安心,就算遇到天災人禍,他們也能守著土地努力生活。
而若是沒了土地,他們才會想著要去掙命!
“對了,船廠和解池,是誰拍到的?”朱由檢好奇問道。
“船廠是紹興高氏商行,哦,也就是高成磊,之前張尚書來信提過,最先簽了加稅文書的那個!”
朱由檢點了點頭,他有印象,自己答應給他管理察哈爾鹽湖來著。
是個聰明人,看來也是準備出海貿易的,有了船到底是方便了不少。
換句話說,他做絲綢買賣的,就算不出海,從南到北要走漕運,也是需要船。
這么一想,朱由檢不免心疼起來,一個解池就拍出來六百三十萬兩,若是察哈爾鹽湖也拿來拍賣,一千萬兩白銀說不準也能拍到。
這就損失了這么多銀子啊!
“解池是徽商吳氏商行拍得!”鄭三俊說完,想了片刻又道:“不過在拍之前,臣見廣東閔氏商行和吳氏說了幾句話,臣懷疑,是他二家一起拍的。”
“這倒也無妨,”朱由檢不甚在意道:“畢竟六百多萬兩一次拿出來,的確是多了些,兩家合作,也能相互制約。”
“陛下說得是!”
又聊了幾句,朱由檢在錦衣衛的護衛下離開了酒樓,等著戶部將白花花的銀子運入太倉庫,當然,也有商行拿了寶鈔來付的,戶部也照收不誤。
京城一派欣欣向榮,沈陽卻是不同了。
在一日早晨,城門守衛剛將城門打開,卻聽見一聲驚呼,入城的百姓指著城頭上顫栗不止。
守衛抬頭看去,見城墻上掛著七八個頭顱,每個頭顱俱是光頭,正是不久前從城門疾馳而去的那些人。
守衛瞬間臉色蒼白,他們什么時候身首異處?又是什么時候被人掛在了城墻上?
為何他們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是了,昨夜好似聽到了什么動靜,可是秋末冬初,林子里的畜生要出來覓食,填飽肚子才好過冬,加上風聲,就沒有多留意,誰知道會這樣呢!
完了,守衛接著想到,皇上要是知道,他們這些守城的,還不知道要被怎么責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