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鄭總督大勝啊!”
皇極殿上,王家棟在滿朝文武面前,跪在青磚上神情激動,大聲朝朱由檢稟報滿剌加戰情。
朱由檢笑著讓王家棟起身,問道:“鄭芝龍馳騁海上,又有畢卿火器加持,如何會輸呢?”
“是,”王家棟臉上笑怎么也止不住,“鄭總督加入戰局,不過三日,柔佛就退了,柔佛一退,亞奇也頂不住,只剩了紅毛番在海上,陛下您是沒瞧見,紅毛番可快急死啦!”
“哦?說來聽聽!”朱由檢見朝中諸臣面上露出好奇,索性讓王家棟將這場戰事好好說說。
“鄭提督領著十來艘海船,和弗朗機一起攻擊紅毛番、柔佛和亞奇.....”
第一日,柔佛組建一支船隊沖撞,可哪里能敵得過鄭芝龍的火炮,還沒近身,就已經被火炮打得全軍覆沒。
第二日,亞奇沖在最前,可明顯看著沒有士氣,鄭芝龍只放了幾個炮彈,他們就調轉船頭逃了回去。
第三日,三國船隊全部出戰,紅毛番不敢輕敵,仗著自己船只尖利沖在最前,倒也讓他們打中了幾艘船。
正當紅毛番以為有機會翻盤時,鄭芝豹帶著一支船隊突然出現,從后方包圍了他們,截斷了他們后路,紅毛番意識到中了計,卻已經無力回天,只好拼命突出重圍。
鄭芝龍也沒想斬盡殺絕,有了這一仗,想來他們今后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說了,若將紅毛番全數擊滅,弗朗機可有心力對付大明了,留著他們繼續和弗朗機對著干,不好嗎?
“那...那什么共治權...咱們就拿到了?”鄭三俊最是關心此事,要是順利拿到了共治權,商人出海經商,可就順利多了,一路也不用派這么多水師護衛。
“說到這個,可真是...”王家棟臉色現出鄙夷之色來,“陛下,要不是鄭總督有先見之明,可就要被弗朗機可坑了呢!”
“哦?怎么說?”朱由檢問道。
“紅毛番、柔佛和亞奇三國撤軍之后,鄭總督就同桑德,哦,就是弗朗機這次的統帥,說了共治權,還有駐兵之事,桑德一開始裝傻,就說這事不歸他管,他說了不算,要等滿剌加總督下令。”
“豈有此理,這不是過河拆橋嘛!”鄭三俊氣道。
“鄭尚書說的是,”王家棟哼了一聲,繼續道:“鄭總督說,那就一起回滿剌加,回去后親自同他們總督談,雙方也都有協議,協議上有陛下璽印,也有他們總督印章,還能是假的不成?”
“是啊...那回去了怎么說?”蔣德璟也問道。
“回去?”王家棟忿忿不平,“桑德壓根就不想讓鄭總督去滿剌加,他留了幾艘船迷惑鄭總督,自己帶著剩余人,想要趁著黑夜自己回去!”
“弗朗機,還真是...”朱由檢也不由氣笑了,他們把大明當猴耍呢,利用完了就想扔?
“后來呢?”鄭三俊問道。
“后來...”王家棟又得意起來,“鄭總督早有了準備,他已讓鄭公子帶船隊候在了壺里島,那島離滿剌加海峽不遠,戰事一結束,鄭公子就帶船隊堵了海峽,就等著看回來的是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