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良玉點頭,又看向屋中其余人,“那便這么定下了,還望諸位能信任彼此,不要讓朝廷失望!”
“是,謹遵大將軍令!”
吾必奎連下三城,此時正在姚安府衙修整,制定接下來的策略。
堂中還有幾人,正是已經分崩離析的原革左五營左金王賀錦,以及張獻忠和他義子李定國。
“依我看,下面去牟定府,再到祿豐府,拿下祿豐,離昆明就近了!”吾必奎的目標自然是昆明,他覬覦昆明沐府很久了。
聽聞沐府幾代累計的財富多到幾個宮殿也裝不下,就是十輩子也花不完。
憑什么沐天波生來就是天潢貴胄,是人上人,而他們土司就拼死拼活得,只為了可憐的一些土地和人口勾心斗角。
若他為云南的王,他要漢人永遠臣服于他們!
“不妥,”張獻忠指了指輿圖上幾個點,說道:“昆明多重要啊,難道會等著你去打?不說重兵把手,困邊周圍這些土司要是來援,咱們也難進昆明一步。”
“這你就不知道了,”吾必奎得意一笑,“他們這些人從來沒跟沐府同心過,我們攻打昆明,有幾個會來援的?”
“要你這么說,就更不能打昆明了!”張獻忠說道。
“為什么?”吾必奎瞪大了眼睛,不解問道。
“你想啊,”張獻忠點了點輿圖,“你們土司之間互相提防,又和昆明不和,你想做云南的王,他們也想,保不齊你就是沖在前面的螳螂,和沐家斗個兩敗俱傷,最后被躲在后面的不知哪只黃雀撿了便宜。”
吾必奎聽張獻忠這么一說,覺得也有些道理,將輿圖朝張獻忠身前一推,問道:“那你說,下一步去哪?”
張獻忠仔細看著輿圖,最后將目光定在一個地方,說道:“稱王稱霸的路哪里有這么容易,我們下一步朝南走,去南華,再轉東,占了楚雄,而后慢慢蠶食楚雄周邊,慢慢將昆明給包圍了!”
“那得猴年馬月去?”吾必奎對張獻忠的提議頗是不滿,他已是等得夠久了,按照他的想法,占了楚雄和昆明對峙,最后還不一定怎么樣呢,再說了,朝廷的援軍在路上,不該乘勝追擊,一口氣攻到昆明嗎?
張獻忠聽了吾必奎這話是不同意,便笑了一聲,說道:“我對云南不熟,對你們土司之間的關系也好,云南的地勢也好,我一個新來的懵得很,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按你說得辦!”
“那是自然,”吾必奎朝張獻忠拍了拍,“放心跟著我,只要攻下昆明,沐府中的好東西,我分你一半!”
“那便多謝了!”張獻忠朝吾必奎拱了拱手,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貪婪之色。
商議完,張獻忠、賀錦以及李定國離開了府衙,回到住處后三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俱是露出嘲諷之色來。
“他就是個蠢貨,”賀錦道:“這樣下去,都不用朝廷援軍趕來,他就要被自己給蠢死了!”
“現在去昆明?哼,也不想想,他可是還留了人守大姚和定遠,憑他現在這些人,怎么能打得過昆明的守軍。”
“這不是還有我們呢?”李定國嗤笑一聲,“他啊,就想利用咱們這些人,替他做馬前卒呢!”
“八大王,咱們接下來,怎么辦?”留是不可能留下的,可要去哪里,卻是一個問題,畢竟李自成虎視眈眈得跟在他們后頭,也是執著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