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推測,但照末將看,也不能掉以輕心。”延綏總兵李如樟朝孫傳庭說道:“若是朝鮮臨時反水...”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孫傳庭道:“但本將猜測,陛下定然早有安排,再說登萊這里除了咱們,還有鄭家的水師在,就算朝鮮反水,要真刀真槍的拼殺一場,也是不足為懼!”
“孫總督說得是,”李國奇朝李如樟挑了挑眉,“李總兵不要長他人志氣嘛,咱們如今水師實力,朝鮮怎敵得過?”
“好了好了,一切聽陛下安排就是,”孫傳庭朝他們擺了擺手,“都去準備著吧!”
幾位總兵聽令離開軍帳,他們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海腥味,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
此時的山海關,朱由檢已是坐在軍衙之中,下首是盧象升、洪承疇、吳三桂以及駱養性。
“按照陛下安排,義州守將佯作不敵,已經撤出了義州,濟爾哈朗和多鐸帶兵進了義州,已是開始修筑城墻了。”盧象升將最近的消息稟報給朱由檢道。
“好,他們目前要提防我們奪城,會加大城池防守,你安排些人馬也去佯攻幾次。”朱由檢朝盧象升說道。
盧象升頷首應下,又聽朱由檢道:“皇太極會在六月圍攻錦州,足夠咱們做準備的了。”
“是,皮島那里已是換了防,隨時可以奪島!”盧象升說道。
幾人又商量了些細節,駱養性突然見門外有錦衣衛徘徊,知道是有什么消息,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何事?”
“云南來的消息!”
錦衣衛將消息遞給駱養性,駱養性看了信封上一個“急”字,當即轉身走回屋中。
朱由檢在駱養性出去時便注意到了他,此時見他神色凝重,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陛下,”駱養性將消息雙手遞上,“從云南來的。”
朱由檢接過,立即將信拆了出來,盧象升和洪承疇對視一眼,眼中露出擔憂來。
朱由檢一目十行看完消息,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
“吾必奎伏誅!”朱由檢冷聲道。
盧象升一聽,想這不是好消息么,吾必奎死了,西南叛亂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才是,陛下怎么怒氣磅礴的,難不成又出了別的事?
不得不說,盧象升猜對了。
只聽朱由檢繼續道:“沙定洲趁吾必奎和秦良玉對戰時,再次發動叛亂,石屏土司龍在田不敵沙定洲,投降!”
“龍在田投降了沙定洲?”盧象升眉頭一皺,“如此,沙定洲兵力又多了兩萬人馬,比吾必奎還要難對付啊!”
“還不止,”朱由檢將信紙遞給盧象升,繼續道:“張獻忠和騰驤四衛在博南山遭遇......”
翻過博南山,張獻忠再一日就可抵達永昌府,可在張獻忠預料之外的是,他沒有想到朝廷援軍竟然能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