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努爾哈赤時代,建奴就對覺華島動過念頭,彼時他們水師比之現在更少,所以他們的對策,就是趁著天氣嚴寒,水面結冰的時候,趁機攻島。
記載有寫,明朝守島官兵日夜鑿冰,兵皆墮指,可剛挖出的冰壕很快再次結冰。
覺華島四面環水,守島官兵皆是水兵,若論水戰,建奴不行,可一旦兵戎相見,水兵哪里是騎兵的對手,何況是建奴八旗騎兵。
這一戰發生在天啟六年,建奴攻陷覺華島之后下了屠城的命令,將婦孺老幼屠殺殆盡,劫掠之后退走。
“陛下,你是說覺華島?”洪承疇不解道:“建奴都沒有自己的水師,而今天氣已是回暖,海面結冰之事也不會發生,他們怎么會去覺華島?”
朱由檢搖了搖頭,“朕沒有完全的把握說建奴一定會去,但縱觀全局,寧錦這里,他們已是有了布置,山東登萊,他們也讓朝鮮參戰,按照他們想法,我大明水師既然被朝鮮水師所牽制,他們自然可以利用這一機會,攻打覺華島,你要知道,糧草也是建奴所必須的。”
洪承疇凝目看向覺華島,說道:“建奴當真會去冒著個險......”
“于他們而言,沒有什么損失,”朱由檢手指點在覺華島上,“如果建奴占領覺華島,不僅搶了糧食,咱們寧遠、塔山也都被威脅了。”
“陛下如何打算?”盧象升問道。
朱由檢皺了皺眉頭,嘀咕道:“鄭芝龍還沒從南洋回來,登萊只有鄭芝虎,可他不能離開登萊,鄭芝豹在福建,陳懋修在滿剌加,唉,鄭森再大一些就好了......”
盧象升和洪承疇在旁邊對視一眼,心想陛下怎么將鄭森這個小家伙都考慮上了,不過這么一盤算,大明的水師將領的確匱乏,多數出自于鄭家。
這一戰之后,是要多培養一些水師人才了啊!
“都散了,朕再想想!”朱由檢揮手讓盧象升和洪承疇二人離開,自己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腦海中的書架上卻是在瘋狂刷資料,明末這個時候,到底哪里可以找到擅海戰的將軍啊!
“等等,”朱由檢眼睛倏地睜開,“怎么把他給忘了!”
山東登萊,姜曰廣已是從朝鮮返回,一同回來的,還有朝鮮兵曹一個官員。
“這是什么意思?”孫傳庭朝姜曰廣問道。
“朝鮮國主自然是遵從和陛下的協議,這位李大仁李兵曹,就是他們的誠意!”姜曰廣笑著說道。
“國主命本官前來,我國水師抵達之后,所有一切聽本官指揮,本官如今站在這里,自然是同諸位商議的。”朝鮮兵曹李大仁說道。
“那就好,”統管登萊水師的鄭芝虎也滿意點頭,“咱們就好好打個配合!”
“我國戰船已經出發,三十日后能抵達登萊海域,不知鄭將軍如何布置?”李大仁轉向鄭芝虎問道。
“我們會在離登萊五十里之處布置海防,這一戰,就在那里打吧!”鄭芝虎說道。
“好,”李大仁點頭,“不過建奴要的糧食一事,國主無法拒絕,也防建奴察覺,故還是送去了!”
“無妨,”孫傳庭道:“就當給他們一點甜頭,不然他們怎么會放下戒心呢!”
“國主也是如此想的!”